第五百一十七章 二極體之宴 (第2/3頁)
,六七年時看到時局緊張,也惶然離開香港,能有今天的華興與鴻臣嗎?而那個年代只看到波折,卻無視向好大局、惶然離開香港的那些人,此時棲身何為?我不是說那一批遷出香港的人,一個個都境遇慘淡,但整體是什麼情況,與留在香港的相比,又是什麼一個狀況,香港年輕一代沒有記憶,但鴻召董事、朱璐董事,蘇董、熊董,都應該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八二年中英首腦在北京會晤,會談結束,撒切爾夫人走出會場,摔下臺階那一刻,香港也是風聲鶴唳,社會再次陷入恐慌與迷茫,引發新一輪的移民浪潮。無數富豪及專業人士變賣房屋,攜帶大筆資金前往歐美。這一次移民潮,直接導致香港樓市八十年代中後期的數年低迷。這也是間有波折,但是大局向好呢?香港自八十年代以來,直接受益於大陸的改革開放,迎來難得的產業升級機遇,成為國際資本進入大陸的橋頭堡。而八十年代中前期只看到間有波折、無視向好大局,從香港移民出去的那一些人,無疑又錯過了香港資本市場爆炸式增漲的黃金年代,錯過了亞洲四小龍的騰飛榮光。我想在座的瑋益總是有深刻記憶的!”
“……而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港英當局以及香港社會某些人的居心叵測,有意散佈、製造悲觀、焦慮氛圍,再一次在八九、九二年引發新的移民浪潮,一時間移民在香港彷彿成了潮流,好像是理所當然之事,理智被恐慌、迷茫淹沒。這是第三次間有波折,但大局向好呢?大局向好就在我們腳下,同樣規格的一艘遊艇,九零年日租金用不到兩萬港元,但我今天為了招待好大家,卻要為今晚掏上十萬港元。九零年至今,香港樓市增漲四五倍,促進了香港商業的繁榮,我想那些在八九年到九二年那些只看到波折而無視向好大局,變賣房屋離開香港的那些人是看不到這點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媒體機構去調查一下他們此時的心情…………”
“……即便到現在,亦或在未來,我依舊要說,香港與大陸大的發展格局,一定會向柳主任說的那樣,大局向好,但也一定會出現我所判斷跟觀察的那種情況,會間有波折。最重要的,還是在座各位的選擇,是不是要當一個二極體,只看到間有波折的那一部分,而看不到大局向好,更看不到曾經發生過的三次移民潮前後香港前後的巨大變化,看不到鴻臣、華興在三次大潮中,堅定選擇相信大局向好,是何等正確的選擇?”
蕭良的話是非常尖銳的,而且是直指在座眾人心裡的猶豫跟迷茫,也直指香港華資內部的分歧。
甚至就連蘇利文、熊玉瓊以及朱鴻召、朱璐這些人物,內心依舊存在極大的猶豫與不確定,甚至才在鴻臣、華興在投資方向出現分歧,他們顧忌重重,不願或不敢堅持自己的主張。
這怎麼能行?
更不要說朱瑋益、熊志韜之流了。
而柳軼群這樣的高階官員,在這種場合也只能說一些不痛不癢的空話套話,又如何去震動人心?
柳軼群之流只不過是滾滾洪潮的坐享其利者,而非推動者,更非創造者。
熊志遠之前多次到東洲,與蕭良接觸,多是談行業、談企業,蘇利文、熊玉瓊到東洲那次,主要是談具體的能源電化學方向的技術發展與展望。
雖然國內政局穩定,堅持改革開放的方針,是蕭良判斷產業經濟發展趨勢的核心,但蕭良很少直接談到時局。
即便蕭良明知道華興集團內部對投資大陸,存在方向性、戰略性的巨大失誤,也僅僅是從內地經濟發展的角度,鼓動熊志遠多在華興內部做些工作。
這次來香港,宿雲生物的股權置換計劃存在太大阻力,蕭良發現他之前說的遠遠不夠,發現蘇利文、熊玉瓊以及朱鴻召、朱璐這些人,對未來方向性判斷上,也遠沒有他所想象的堅決跟清醒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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