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第4/6頁)
大曬場,有兩三畝地,除了中間的公務廳外,環四周還有整整齊齊五六十間門庭,也就意味著大院子裡有五六十棟獨院。
平時也沒有什麼公務可言,就看見三五個孩童在公務廳前的曬場上玩耍,還有些雞鴨鵝在曬場上走逐。
林縛走到曬場東邊養雞的木槽裡抓起一把雞食,摻了近半谷糧,看來這邊私自開墾糧田,不僅奢侈到用糧食來釀酒,還有餘糧餵食家禽,看了王成服一眼,沒有說什麼,又將手裡的雞食放回食槽去。
維揚鹽鐵司所轄的鶴城草場司下面還轄有二十二個都亭,八月中旬林縛巡視運鹽河時,去運鹽河兩岸的三個都亭院看。按說北面運鹽河兩岸的河運交通更便利一些,但那三座都亭院都破敗不堪,。不要說燒青磚砌牆了,便是土坯牆也好些年沒有修葺過,五六間營房簡陋,公務廳還是茅草覆頂,十分的寒酸,除了都頭、旗頭等軍官肥頭大耳外,草場戶及鹽丁生活都非常的清貧,遠遠比不上江門這麼寬裕。
王成服站在一旁看著林縛的舉動,心想他舉子出身,棄筆從戎,北上勤王、燕南征戰,一舉成名,封官賞爵,駐守崇州,已經算是一方雄傑,如此人物偏偏還有心思去觀察餵雞食槽裡的飼料這等細節,什麼事情想到瞞過他的眼睛,只怕是很難。
“看來你們將這邊經營得真是不錯啊!”林縛拍了拍手,沒有急著進公務廳,站在可以兼作校場的曬場上,看著這座軍民混住的塢塞,感慨的說道,“王天義這個人,我聽說過。聽說他早年在鶴城司當武官時動手打了上司,才給趕到這邊來,是個目不識丁的武夫,想來他沒有多少經營的心思,江門都亭經營得有聲有色,有糧釀酒,還有糧養雞,不知道是誰的功勞居多?”
林縛微蹙著眉頭,心裡想,就算私墾糧田,僅僅依靠五六百戶草場戶轄民,這邊也搞不出這麼大的規模來,轅門北的那條土路夯得頗為整齊,應是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他知道這邊滯留有流戶私墾糧田,但是具體人數有多少,外人是很難摸清楚的,眼睛盯著王成服詢問,想要從他嘴裡掏出實情來。
“確實是王都頭的功勞,”王成服說道,“除了王都頭外,誰能做得了江門的主?”
王成服知道崇州江口將建牢城之事,朝廷七月底就正式下文了,不過崇州這邊拖到現在還沒有動作,他懷疑林縛巡江至此,還是為建牢城的事情。
不過江口沙洲、沙島才歸崇州所屬,岸上就是維揚鹽鐵司所屬的鶴城草場司的轄地,難道林縛看上江門這邊地了?想到這裡,王成服頓感頭痛起來,胳膊擰不過大腿,林縛想要侵奪這塊地,按說將事情捅上來,讓都察院的都御史們知道,便能讓林縛的盤算雞飛蛋打,但是他一個小小的刺配流刑犯,可擋不住林縛事後報復的一根手指頭。
林縛沒有再說什麼,趙虎走過來,附耳說道:“公務廳院子裡有兩匹馬,像是走遠路過來的,應該有外人在,要不要搜查?”
靖海都監使司還管不到鶴城草場的事情,不過真要派人搜查,這邊也不敢阻攔。
林縛走到公務廳院子門口,看到馬廄裡是有兩匹瘦馬,問王成服:“江門有客人在?”
“有主僕二人遊歷江淮,經過江門,小人抖膽留他們下來喝幾杯水酒。”王成服說道。
“哦?”林縛狐疑的盯著王成服看,這時節兵荒馬亂的,雖說劉安兒部給逐出濠州,但是小股流寇還是不少,誰會有興致遊歷江淮,還跑到鶴城草場來溜達?
“林大人別來無羨?”
聽著聲音頗熟,林縛回頭看去,萬萬想不到卻是在濟南有過幾面之緣的宋氏子弟宋博走出公務廳大堂,站在走廊裡朝這邊作揖問安。
“原來是宋博兄在此,我還以為宋兄回晉安永泰去了呢,怎麼有興致在鶴城草場這荒野之地閒逛?”林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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