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第2/6頁)
及葛司虞的父親、江寧工部老工官葛福也在。
葛福是江寧城的名匠,武延清是江寧城的名醫,兩人未曾見過面,但也互相聽過對方的名字,葛福聽說武延清要去獄島當醫吏,十分高興,說要在獄島上再搭建一棟竹舍,與武延清做鄰居。武延清要將縣濟堂的事情都丟開手還要三兩天時間,葛福便邀請武延清先上獄島看看。
趙勤民沒有心情去獄島參觀,只是大家都一同前行,也不便推遲。除了西邊江堤修建可供千石以上載量大船停泊的碼頭之外,河口內側已經建了一座小型的竹碼頭。趙勤民跟大家正下竹碼頭時,就聽見圍攏屋那邊有鐘聲傳來。這一天都沒有聽到鐘聲,趙勤民自然能判斷這不是報時的,是圍攏屋角樓上的哨鐘敲響了。
林縛皺眉聽著鐘聲,等鐘聲停息,說道:“怕是東城尉來揖捕趙先生的人馬過來了,真是頭疼……”朝武延清與葛福拱手說道,“要不武老先生跟葛老工官先上獄島?我要與趙先生將東城尉的人先趕跑才能脫身。”
趙勤民聽林縛說的輕鬆,心裡焦急,昨夜陳志不敢拿人,是他不敢承擔與按察使司當街圍毆廝殺的責任,此時陳志率眾過來,勢必得到王學善的手令,情勢跟昨日不同,只是他是當事人,也不能跟葛福、武延清躲到獄島上去,只有硬著頭皮跟林縛上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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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籬門對峙
河汊子口,河道往西南角傾斜,河口西岸與江岸夾峙成一塊地勢稍高於周邊的銳角形臺地,約三百畝,集雲社這段時間來陸續這將三百畝地的地權買下。三百畝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環繞一圈約一千三百步,除江岸碼頭跟竹堤碼頭,臺地四周都用竹枝與柳條混編的籬牆圍護起來。
柳條插下有半個多月,隨春風萌根生芽,遠遠望去綴滿了青色,將臺地與外界涇渭分明的區隔開來。
臺地裡的建築還很有限,西角靠江堤有一座由近四十戶獨院組成的大圍攏屋,這麼一座圍攏屋佔地差不多有十五六畝地,外牆又高又厚,除了高超外牆的四座角樓,趙勤民隨林縛等人站在竹堤碼頭這邊的高地上,絲毫看不到圍攏屋裡的情況。
聽著哨鍾警訊,葛福、武延清、趙舒翰、葛司虞等人也沒有去獄島躲避,都跟趙勤民一道隨林縛折上了岸,走到這邊高地,不過給西南角的楊樹林擋住視線,只看到西南方向的鳥雀驚起,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馬衝這邊來。
聽著哨鐘不斷的嗡嗡敲響,趙勤民心裡惶然,但是林縛鎮定自若的站在高地這邊,他也只有按捺住惶急的心情,四圍亂看。
他知道給那座大圍攏屋擋住視線的西側還有一座差不多規模的圍攏屋正建到一半,另有草堂以及數十座窩棚以及堆放物貨的土圍圓倉,還有就是河口這邊的竹堂建得初具規模——竹堂是座獨棟建築,趙勤民站在竹堤碼頭高處,看著整座半弧形竹堂佔地約有兩畝,很難想象光拿毛竹能搭建出殿堂式大型建築。
除了這幾處建築之外,籬牆範圍內的臺地大多數地都還空著。這也難怪,林縛上獄島擔任司獄官才兩個月多點的時間,這期間,河口又發生流民慘案,集雲社又主要將精力放在開鑿江堤碼頭上,能在如此景象,表明此間的效率已經高得驚人了。
一方面表明林縛與集雲社早前就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對河口地謀劃已久;一方面表明集雲社背後的財力供給充足,集雲社絕不像外界傳言的只是個空架子;另一方面就是集雲社在此地的組織極為高效,不管是物資輸供,還是人員組織,還是營造將作,都非常的高效。
趙勤民能給王學善當幕僚八年,即使此時心情惶急,基本的眼力還沒有喪失,心想江寧城裡人坐井觀天,都以為林縛只是個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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