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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近距離地這樣看著,封窈無端端地有種把蹭上床的大狗勾踢下去的罪惡感。
封窈在他懷裡艱難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不管你了,我要睡了,晚安。」
宗衍盯著封窈的後腦勺,唇角一點一點地勾起。
他堅實的手臂攬在她的腰間,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從頭到腳自然而又親密地貼合,絲絲入扣,緊緊相擁。
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邊道,「晚安。」
不愧是能躺著就不坐著,天塌下來也不願意起床的懶人,沒一會兒,宗衍就感覺到懷中人呼吸均勻,已然陷入了沉睡中。
今晚的月光很亮,宗衍單手支著頭,看著懷中人甜美的睡顏,目光一柔,忍不住在她的發間親了親。
記得那天晚上,她喝了點紅酒,躺在露臺的躺椅上曬月亮,開心得一個勁兒的傻笑。
他問她為什麼高興,她說,她跟媽媽聊天了。
只是母女聊了個天而已,就那麼高興。
真傻。
雖然他自己的出生,也是出於別的目的,為了取臍帶血救長姐,但是在他五歲前,在那場空難帶走母親和兄姐之前,他享受過母親的關愛,甚至出於補償,母親和兄姐對他算得上是溺愛。即便後來被上天收了回去,可他還記得那種至親之間的感覺。
可是封窈呢,她的母親,有真正的關愛過她嗎?
封窈看似萬事不過心,其實只是不願意深究,懶得計較,從她對待封家人的態度就知道,她看得通透,什麼都清楚,只是敷衍糊弄罷了。
宗衍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她腮邊的髮絲,一個滿含憐惜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從今往後,她有他就夠了。
……
清早被鬧鐘吵醒,感覺到自己腰間橫著一條鐵臂,將她緊箍在懷裡時,封窈有一瞬間的茫然。
緊接著才想起來,有人昨晚成功地賴在她床上了。
「早。」頭頂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透著剛醒時的沙啞,分外磁性。
封窈打了個呵欠,困得睜不開眼,隨時都可能再睡過去,「……早。」
迷迷糊糊犯困的模樣,令宗衍忍不住輕笑,索性將她抱坐了起來,「小朋友不能賴床了,不是還要給本科的小小朋友們上課?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封窈才研一,教本科生這種事情按理說是輪不到她的。只是做這門課的助教的宋師姐得了急性闌尾炎住院了,委託封窈代她上兩節課。
上臺講課,封窈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過宋葉薇對她信心滿滿:「放心吧,你就往臺上一站,他們肯定都忙著看你,沒人在乎你講什麼的。」
封窈無言,很難判斷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反正既然她的目標是留校任教,早晚都是要上講臺的,要她代打的這門課是入門級的選修課,難度不高,用宋葉薇的話來說,「照著ppt念就完事。」
話是這麼說,封窈還是認真地準備了一番。不求講得多麼精彩——那就是在難為她了,但求別出什麼差錯就行了。
車停在慶大的東門口,封窈正要開門下車,手腕被一隻大手拉住。
「戒指呢?」宗衍盯著她光禿禿的手指。
「……學校有規定,教師講課時不能戴會讓學生分心的首飾。」封窈睜著眼睛瞎編。
換個人來說不定就信了,可她面前的這位少爺是慶大的校董,沒有那麼容易忽悠。
宗校董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規定?」
「您貴人多忘事,校規那麼多條,記不清也很正常。」
「……」
信誓旦旦的,編的她自己都快信了吧。
宗衍輕哼了一聲,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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