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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黑衣少女將他的心思都揭開來了,陳尋淡淡一笑,探手往祭壇方向抓去。
紫淵他們還是看不出祭壇上有什麼不同,就見一陣光線扭曲,就像被活生生剝掉一層皮似的,一層五彩絢麗的光膜漸漸從祭壇上剝離下來,很快就凝聚成一枚掌心大小的透明彩珠,落到陳尋的手掌心裡。
「……」
金世海、寧東辰沒想到心魔珠就在他們的眼鼻子底下,直接化成一張光膜上覆在魔陣祭壇之上,竟連紫淵涅槃境巔峰、差半步就能修成無劫無量金身的人物,竟然都毫無覺察,心裡暗感後怕,要不陳尋在場,他們要是輕易去試探祭壇的虛實,說不定會讓魔帝幻朦有機可趁。
睜眼看去,就見心魔珠裡有一隻纖細之極的身影,卻是魔帝幻朦殘魂呈現出來的法相,青鱗密覆的魔軀,背後五彩膜翅異常繁複,要不是還差兩根長長的觸鬚,就是一隻寸許大小的彩蝶了——雖然魔帝幻朦殘魂在心魔珠所呈現出來的法相極小,但它青鱗面孔上的驚愕卻清晰的表現出來。
它大概已經是猜到陳尋的真實身份了。
「想必你此時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陳尋說道,「始魔宗沒有在你的神魂深處設下額外的神魂禁制,一來是你的身份極其特殊,二來始魔宗的人大概認定你有心魔珠在手,神魂不會落到人族的手裡以致洩漏秘密,但它們卻沒有想到你修煉幻境天域,不斷以神念化變幻境天域的萬物世情,心裡對六道輪迴已生畏懼——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如此囉嗦,也不要想從我這裡窺得什麼秘密?」魔帝幼朦即便剩下一縷殘魂,但藉助心魔珠還是能保持神魂的整對完整,也能透過神念傳音說話。
「我將這血河魔蛟給你,你就可以立即重塑肉身,而以後以血河老祖的道號在我身邊侍奉,始魔宗也沒有誰會認出來,只會認為你早就在這裂谷裡魂飛魄散。」陳尋笑道,「而你已經知道我在諸多朧魔神魂深處所動的手腳,甚至能令它們修煉的幻境天域多出一絲天地本源的氣息,你將來想要把幻魔大道修煉到大成,成就金仙境,希望也只能寄託在我身上——我在想,你前世既然身為太古魔族的一員,祖魔黑梵復不復活,跟你有幾毛錢的關係?」
黑衣少女臉色微變,她能想到陳尋已經猜到很多,但沒想到他從諸多蛛絲馬跡裡,能推斷得如此詳細。
心魔珠裡的那縷殘魂,這時候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沒想到它的底牌全部都落在陳尋的眼底,而陳尋也將它所期待的所有條件都分毫不差的說出來,令它應也不是、拒也不是,沉吟片晌,才傳音說道:「不錯,我前世確是太古魔族,但從三十三天逃出時,神魂受到重創,才不得不重入輪迴修煉,這世已經不想再入輪迴了……」
「你們這些魔頭都是從三十三天逃出來的?」陳尋壓抑住內心的震驚,道虛等人一生苦苦追尋三十三天存在的蹤跡,誰能想到幻朦竟然就是從三十三天逃出來的太古魔族,那始魔宗豈非就是從三十三天逃出的太古魔族所創?
三十三天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而這些太古魔族,與太古魔神黑梵又是什麼關係?
「我轉世重修,前世記憶已經破碎,而黑梵的魔崽子們將我趕到魔域已有多年,你也不要想從我這裡知道始魔宗太多的秘密。」魔帝幻朦的殘魂在心魔珠裡傳音說道。
「你既然在魔域多年,那必然知道魔域原先是何族鎮守,此族因何蓑敗、魔族又因何能夠成勢?」陳尋問道。
「你隨我進入祭壇之中便知一切。」魔帝幻朦說道,「但你首先將血河魔蛟讓出來,讓我重新神魂肉身,不然的話,我從心魔珠裡出來,就會魂飛魄散,徹底湮滅……」
陳尋微微一笑,心想這魔頭不得到血河魔蛟,大概也不會將進入祭壇的辦法說出來,說道:「我要去太煥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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