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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四,我張公義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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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英最後沒忍住,跑到張府去告狀,張世佳忍住笑,跟馬英說,我去罵我家公義!等馬英走後,張世佳就問張任,你為什麼要罵她?

“因為她老欺負我,偶爾捏我鼻子,偶爾捏我臉!”

“那為啥叫她麻子北,她臉上沒有麻子啊?”

“那是因為……因為,她姓馬,北是她家住我家北面!”張任當然不會告訴張世佳,北這個音在他前世的老家意思是女孩子。

“她欺負你是不應該,但你更不應該跟女孩子鬧,更不該給她取外號,麻子是女孩子最忌諱的,對她一生都不好,長大後,說不準要你負責任,你要嗎?”

“不要!”張任馬上跳起來說,他有喜歡的了。

“臭小子,你這麼小知道什麼叫負責任嗎?”張世佳笑罵道。

張任靈機一動:“知道,學堂裡休息的時候,學長們會說的,劉波說,就是要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一直在一起那多恐怖啊!更要經常給她捏鼻子,捏我的臉!”張任只能這麼說了。

“你們那個劉波學長怎麼這麼早熟啊!”張世佳使勁忍住笑,這幫小東西太好笑了。

他也發現這個時代的人也不像電視裡說的古人都是之乎者也。當然教他的劉夫子講課還是滿口的之乎者也,有次下課張任問劉夫子,為啥書籍裡的文字特別難懂,而左鄰右里的百姓們都不是這麼說話的,都是大白文。夫子解釋說,在蒙恬筆出來之前,字都是刻刀在竹簡上刻的,刻字多麼難啊,還要刻的深,古人啊就把大白文精簡成拗口的文章記事,這樣可以省很多力氣,詩詞歌賦都是文字的璀璨,文字濃縮後的精華,層次高的就習慣了那種說法,你想啊,地裡的農民,斗大的字都不認識一個,怎麼會說那麼拗口的話呢?

張任想了想,也是,不過那陳勝,既然是農民,那還能說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種拗口的話,這張任打算,好好研究一下。

劉夫子沒有說,那竹簡也是要錢的,而且不菲,平常家裡,都是自己削,但是要很多功夫,由於與金錢搭上關係,劉老夫子沒有多說,畢竟這些都是孩子們,他們不宜早早地與金錢這種東西接觸。

張任想了想,問夫子,聽說有種紙,跟布一樣可以在上面寫,以後記載就容易多了。

夫子回答,“那東西我聽說過,叫蔡侯紙,實際上跟我們這個層次的人沒啥關係,蔡侯造出來後,蔡侯因罪自殺了,沒有傳下來造紙之法!”

這麼巧?張任有些不信,紙和印刷術大量發行會衝擊世家對知識壟斷,壟斷知識才能真正意義上對官員提拔制度的壟斷,一直說衛鞅愚民,但衛鞅變法內容就沒有愚民政策,當然衛鞅變法裡是反對文人吟詩作對之類的,反對文人吟詩作對,和普及知識愚民是一回事麼?後來文人就斷章取義說衛鞅愚民,現在都是幾百年後了,張任記得戰國末年就有早期的紙的出現,但後來就消失了,這不是偶然的事情,到了這個時代,經過了解之後,張任一直懷疑這些世家還是對紙壟斷,他們才是真正的愚民,可惜啊,世家和儒家控制了寫書的,代代告訴百姓,是衛鞅是暴秦愚民,久而久之,眾口鑠金,就成真的了。

不過,常人搞不出紙,作為從後世過來的未必不能搞出紙,現在搞出來也不能賣,因為一旦出現在公眾就要面對世家的壓力,得過幾年再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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