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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怕是有‘內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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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非凡,允文允武,哪個少女不懷春?眼不見身旁小女兒,已經眼露迷離,怕是與她姐姐一樣,再難回頭。

蔡邕嘆了口氣,見過高山雲海,再見土丘霧靄茫茫,誰人還能入眼?

包括他這個師父,自家徒兒與其他青年才俊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還未及冠已開創新的詞章,已有大家風範,禮,樂,射,馭,書,數君子六藝好像無一不精,天賜少年,能為其師,也是榮幸。

蔡邕抬頭觀瞧,搖搖頭閉目感慨,曾經稚童已高他一頭,兒時場景歷歷在目,一晃已過十年有餘,稚童之音猶在耳邊。

提氣一口,緩緩吐出,昨日言語間蔡邕已有計較,心下有些複雜。

但不得不過問,事到臨頭,必須確定問個究竟,如若不然恐生大事,冷眉一豎:“貞姬,你且退下,關上房門守在門外,告知王護院,十步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違者不必留情!”

還在玩手指夢遊的蔡貞姬聞言,迷茫一抬頭,想問問自家父親適才說了什麼,可迎上一雙冷目,嚇得連忙退了出去。

李悠見之也收攝心神,這表情舉動又獨留自己,不用猜接下來肯定是關於自己的事,也肯定不是小蔡蔡的事。

房門一合,靜謐無聲,師徒二人沉默對視,氣氛有些沉悶嚴肅。

蔡邕雙眼一眯,一聲呵斥:“跪下!為師有話問你。”

不敢猶豫,撲通一聲,李悠跪得端端正正。

蔡邕心中最後一絲僥倖破滅,天地君親師,官服袍擺在身,代表大漢朝廷,頭戴劉氏冠,代表劉姓皇室,按禮制最少要去冠冕、單膝跪地,自己徒兒不可能不懂禮數。

但李悠想也沒想直接雙膝跪地,蔡邕見之心下了然,在自家徒兒心中,至少他這個師要比那個君份量更重,有些欣慰也有些沉重。

沒有廢話開口直問:“徒兒,你可與那蟻賊頭領張角有所勾結,這反叛你可參與?”

突如其來一句詰問,問得李悠雲裡霧裡,不知為何有此一問,這話題太過敏感,內心也怦怦直跳,如實回道:“不曾,與之有過數面之緣而已,禍起天下之事與徒兒無關。”

蔡邕神情不見緩和,面黑如墨:“那你可是提前知曉?或者汝亦有不臣之心?”

一言閉,李悠驚覺抬頭,但見蔡邕眼眉緊蹙,表情嚴肅,又如此陣仗,這是看出來了,還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昨日才剛回來,短短一晚就看出心中所想?這不太可能。

昨日久別重逢,師父沒有半分寒暄,見面就是喝問,現在細想對話,這不就是問心三問‘問心、問名、問志。’

這與當初拜師時的場景何其相似。

原來如此,師父當真是師父,剛才這是對自己最後的試探,以他自己為標杆,有些以身入局的意味。

看來一入蔡府,自己便在考教中,現在這是準備讓自己攤牌了。

李悠有些鬱悶,先是張氏攤牌,現在又是師父,自己腦門是不是寫著反賊二字,誰都看得出來?

這可不是個好訊息,他可沒想過做張角第二。

埋眼看地,語氣平緩:“師父,何故有此一問?”

見李悠思慮片刻後才作答,蔡邕臉上不喜不怒,語氣平淡:

“中原蟻賊四起,詔令剛出,你就與遼東壤平厲兵秣馬,似靜待許久,卻不見平叛,轉首去了草原,獲牛羊數萬而回,一應所得,無一上繳,無詔越境起兵,你想幹什麼?”

李悠內心咯噔一聲,這些行為確實經不起推敲。

如果有人拿此事做文章,當真說不清,如果被打上反賊標籤,那隻能跟張角一起幹。

這其實也不錯,只是難度加大,就算反賊出身,到時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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