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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真相似乎已經大白於天下。
當然了,這是慕雲卿想讓高盛看到的真相,或者應該說,是一部分真相。
陳四欠了一大筆賭債不假,他忽然有錢還了債也是真的,但那些錢不是季瑩給他的,而是她給的,目的自然就是收買他,讓他當眾栽贓季瑩。
至於那些首飾,是一兩趁夜去季瑩那偷出來的。
還有陸成歡手腕上的胎記,是她用硃砂和其他幾味草藥碾碎後敷上去的,至少會維持好幾日不消,用來糊弄人足夠了。
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高盛即便再如何忌憚安國公府也不得不秉公辦理,正欲判刑,不料安國公府的大公子季朗忽然親自來了京兆府。
他與季暉同為兄弟,可二人之間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季朗現在禮部任職,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是京都的風雲人物。
一見他來此,慕雲卿不覺沉了眸子,暗道他此行怕是會帶來不可預料的變數。
眸光微動,她微微側過頭,壓低聲音同一兩說了句什麼,一兩聽後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季朗身上,便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而季朗此行最終證明,慕雲卿所料不錯。
他一上來就將季瑩身上的髒水改潑到了別人身上,聲稱這些事都是她身邊的婢女背著她做下的,就連「告發」陸成歡這事也是下人攛掇的,總之季瑩很無辜就是了。
婢女也被季朗帶來了,說是任憑慕雲卿處置。
這擺明就是找了個替罪羊出來頂罪,在場之人都不是傻的,誰看不出來呢,端看會不會給安國公府這個臺階下罷了。
慕雲卿櫻紅色的唇畔微染起清淺笑意,只是微達眼底,看起來不大真切,她淡聲道:「斷案這事歸高大人管,我不便插手,該是誰有罪罰誰就是了。」
如此一來,壓力就給到了高盛這邊。
一個康王府、一個安國公府,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忽見差役匆忙而來,慌裡慌張地說:「大人……太、太子殿下來了……」
聞言,高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心道也不知今兒是什麼日子,吹的哪陣風,竟將這些貴人一個兩個的都吹到他這京兆府來了。
太子駕到,眾人忙恭敬相迎。
季瑩還以為容澈是來給她撐腰的,一改方才的低迷,歡天喜地地往前迎了幾步,結果容澈竟直接越過了她,逕自走到了陸成歡面前,眼中寫滿了震驚。
見狀,季瑩心裡忽然就沒底了,怔怔地喚道:「太子表哥……」
和方才一樣,容澈就跟沒見到她這個人、沒聽到她的聲音似的,目光緊緊鎖著面前的陸成歡,唯恐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誰?」
陸成歡微微垂下眸子,朝容澈福了福身子,語氣平靜道:「民女陸成歡,見過太子殿下。」
「陸成歡……」容澈擰眉,幽幽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忽然一把扯過她,不由分說就將人拉進了後堂。
高盛雖覺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敢質疑什麼,只得耐心等著,不許任何人過去打擾。
後堂內。
且說陸成歡一路乖乖地任由容澈將她帶到了沒人的地方,絲毫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待到兩人站定,她方才掙脫出自己的手,十分平靜地問道:「太子殿下有何事?」
容澈惡狠狠地瞪著她,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四目相對,陸成歡不禁在心裡琢磨,她暗道壞了,瞧他這模樣難道是要給季瑩出氣?可是不對啊,真要給季瑩做主剛剛來的時候就發難了,特意把她拽到這兒來是怎麼回事?
陸姑娘這廂還合計呢,卻聽容澈那邊近乎咬牙切齒地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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