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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醉酒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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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照顧實在太過無微不至,讓喬木短暫地滿足了一下。安靜地看著碳爐裡的縮水了一半的火炭發呆,於在野坐在了他的身旁,喬木才抱怨道:“你沒有給我烤鵪鶉。”

於在野把水杯遞給他,讓他再喝一口。然後問,“還吃得下嗎?”

“當然!”喬木看著於在野,還是覺得委屈,“而且,兩個都是我的!”

“好。”於在野把八分熟的串送上了烤架,看著想往桌子上趴的喬木,又把他攬回到臂彎之中。

這種親密接觸對喬木來說有點陌生,他不習慣接受別人的觸碰,於是掙了掙。是那種象徵性的掙脫,但於在野卻很快就收回了手,目光落在了桌子上只剩了半瓶的白酒,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不放心,手臂懸在半空攔著,攔在喬木身前,以防喬木前傾的時候真的趴在了桌子上,“別睡覺,桌子上有火,不安全。”

“哦。”喬木勉強坐著,看著被移到對面的睡衣,目光有些散地定在了那裡。“可是我很困,天氣也熱,在這兒坐著好煩。凳子也不舒服,我的脖子酸。”

“一會就帶你回去。”於在野的聲音依然很輕。

喬木笑了一下,整個人癱在小凳子上,伸長了腿。自暴自棄道:“隨便吧,反正都一樣。”

他說的很小聲,於在野湊近了也沒有聽清楚。“什麼都一樣?”

……一樣的,反正都要走。

喬木意識還是清醒的,沒有說出來什麼很過分的話。

畢竟於在野只是要搬家,又不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不應該被他當做宣洩情緒的物件。

原來清醒的時候說不出來的話,醉酒之後依然說不出來。

於在野的神色模糊,聲音也很模糊。一切的景物的清晰度都降了下來,世界的音量被調小,只有胸口的心跳,越來越讓人難受。

或許是這種樣子看起來太可憐了,於在野終於捨得開了口,“跟我走嗎?”於在野問。

喬木露出疑惑的神情,不太能理解這個“走”的意思。

回家,還是去五家村,或者別的什麼地方?

於在野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辛酸才開了口,“轉了學籍,就在我旁邊,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他抓過喬木的手臂,在一處淤青上輕輕摩挲,聲音有點啞,“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出現了。”

喬木的眼裡的光閃動了一下,低頭去看於在野的神情,“野哥,那你又能以什麼身份,幫我去打理這些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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