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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她此刻還活著,但也終究活不下去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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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漪看著那朵悄悄晃動的荷花,繼續說:“秦商不是個小心眼的人,知道張二丫是受人鼓動,又是個可憐人,便將她帶回了秦國公府。方才你也瞧見了,那是秦國公府的管家立叔,他想與二丫結乾親,以後便是二丫的長輩。倒是你,你真的甘心就這麼被困在一幅畫裡,生前汙名,死後也不得安生?”

“還有那些害過你們姐妹的人。你們姐妹,一個在畫中受困不得往生,一個在京城吃了那麼多苦頭不說,還要被人當做工具推出去。你甘心?”

“我也被人害過。”

蘇雲漪見荷花不動了,也不著急。

反而坐在一旁開始磨墨。

當然,蘇雲漪磨的是硃砂墨塊。

也不知道秦商是哪裡長出來的一顆七竅玲瓏心。

昨天夜裡還讓人送來了一盒硃砂墨塊。

硃砂墨塊倒不是有多珍稀,除了皇帝能用之外,古代的勳貴和畫家也都能找到。

但純度如何就不好說了。

可秦商送來的這一盒墨塊不僅純度高,還帶著一絲靈氣。

蘇雲漪也是今日一早從秦雨那裡知道,這盒墨塊竟然是秦商從皇宮帶出來的。

說白了,這極有可能是皇帝硃批用的墨塊。

這年頭,皇帝用的東西能差嗎?

別看清流一派好像在朝堂上聲勢浩大,那是因為先帝一朝為了跟勳貴做權勢爭奪,將清流一派提起來了。

如果陛下真的要將清流一派的處置了,除了名聲不好聽之外,對他的皇位其實沒有太大的威脅。

陛下現在對清流一派再三忍讓,除了那群人確實綁成一團不好對付,還要顧忌名聲之外,也是因為以宰相為首的那幾個清流,著實在先帝在位的時候做了不少貢獻。

陛下可不想擔上什麼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名聲。

更何況,清流一支筆那是真的能在人的後事名上剜下一塊肉來的。

所以,這些小事上,沒人敢糊弄如今的陛下。

蘇雲漪不緊不慢地磨墨,說:“知道我最先報復的幾個仇家如何了嗎?”

這次,顫動的是荷葉。

蘇雲漪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其中一個不是已經進入到你的畫中了?他被我煉製成了血衣厲煞。”

這一次,荷花圖上不僅荷葉,荷花在搖晃,就連池水都泛起了波瀾。

荷花圖中。

層層疊疊的荷花與荷葉下是滿池的淤泥。

而淤泥下,竟然是一座地牢。

地牢內,紅色的鐵鏈猶如有脈搏一般,有規律地發出一陣陣類似心臟跳動的聲音和律動。

鐵鏈堆疊在一起,看起來就很長。

順著鐵鏈看過去,是一個披頭散髮的人皮鬼趴在地上。

人皮鬼趴在地上的形態有些扭曲,關節彷彿都是反著來的。

在聽到蘇雲漪的那些話後,人皮鬼空洞的口中發出陣陣詭異的笑聲。

她確實是張白霜。

張白霜自己也不知道一切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那日,她只是出門將繡好的帕子送去繡莊,拿著換來的銀子,還想要給妹妹買一串糖葫蘆。

父母離世後,妹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糖葫蘆了。

張白霜甚至想好了這些錢要怎麼花,多少買布,多少買米麵,多少存下來留作家用。

她還要告訴妹妹,二丫這個名字是小名,以後妹妹的名字就叫張白露。

是她自己想到的。

名字和她的擺在一起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姐妹倆。

可隨著眼前一花,張白霜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張白霜就被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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