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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吳氏有三分之二闢靈境以上的精銳子弟,都編入厲牙鎮兵之中,為守禦西橋塞作戰,煎熬了這麼年,好不容易看到西線戰事稍有轉機的跡象,誰能想到西北域的形勢會風雲急轉而下。

吳澄思此人素來性格強硬,此時卻也只是硬收著,隔著三十餘裡,朝陳海、姜晉揚聲說道:「不管路臨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五百萬魔兵壓境,相信你們二人,也不會希望看到西北域化為一片血海吧?」

陳海目光冷冽的盯著吳澄思、吳雲湖,平靜地問道:「二吳大人,你們今日跑過來,難道就是為說這一句話嗎?」

吳澄思咬牙說道:「我想請兩位高抬貴手,放我們從燕臺關借道南下——作為回報,我吳氏絕不插手將來的是是非非。」

陳海不吭聲,只是沉默的站在城頭,而目光則越過吳澄思、吳雲湖以及他們所帶的千餘扈騎,往北面茫茫的丘山荒原望去。

天地素雪飄飛,又是一年的冬季在這片荒原降臨了。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陳海都不發一語,吳澄思再好的耐心,這一時候臉色也是難看起來,厲聲問道:「陳海,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陳海目光冷冽的落回到吳澄思的臉上,悲聲說道,「我師尊一心御魔,落得怎樣的下場,吳大人,你不知道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要不是我師尊當年收復魔獐嶺,西北域能在魔族鐵蹄下支撐這麼久?你再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要不是我師尊力挑重任,孤師插入室韋山以西,將洪潮一般的魔兵擋在絕天嶺以北,今日之大崇哪裡會看到一線生存的曙光。我師尊為天下蒼生,其心赤誠、天地可鑑,為存大崇氣運、立下赫赫戰功,天地可鑑,大功未競卻被狗帝秦世民逼死,還要背負謀逆的罪名,吳大人,你說我師尊能不能瞑目?你問我到底想怎樣?而你們一個個天位真君,站在芸芸眾生之上,享受億萬凡民的供奉,難道這一刻都聽不到天地悲鳴嗎?你們此時一心想脫離險境,不惜屈下你們天位真君高貴的膝蓋,跑過來相求,竟然有臉問我想怎樣?」

「……」吳澄思臉色已經變得醬豬肝色,要不是命門捏在陳海的手裡,他早就忍不住御劍朝陳海這賊畜的面門斬過來了。

「嗬嗬!」燕臺關城內的萬千將卒悲聲大吼起來。

姜晉、姜涵、姜明傳等人,雖然有著各自的算盤,但大多數姜氏子弟還是為二祖姜寅的死,心裡充滿著不甘跟悲痛。

雖然這些年,姜寅並非特別照顧姜族子弟,令很多姜氏子弟頗有微辭,但二祖姜寅依舊是無數姜族子弟內心的驕傲,是無數姜族子弟心目裡戰無不勝的無敵戰神。

姜寅就這樣屈死,被倒扣上謀逆的汙名,哪一個姜族子弟甘心?哪一個姜族子弟心裡不憤恨、不悲痛?

這些天,一個個姜族子弟像狗一樣,被迫逃離家園,他們只能強忍住內心的悲痛、憤慨,無法發洩,也沒有地方給他們發洩,這一刻都被陳海的話引匯出來,彷彿萬古洪潮一般,與守禦燕臺關的將卒,敲打著手裡的劍戈戟盾悲聲大吼起來。

有一種比殺伐兵氣更為純粹,更加濃鬱、更加深玄的悲鬱氣息,在燕臺關的上空凝聚著。

「我師尊姜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我陳海此生上下求索,也難及其萬一,但我師尊姜寅一心御魔,陳海雖然卑微如蟲介,也絕不敢稍忘其志,」陳海待城中將卒稍稍發洩過心裡的悲痛、憤慨,繼續悲聲而道,「吳大人,你們既然跑到燕關城下,問我想怎樣,那我今日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不管狗帝秦世民如何喪心病狂,也不管你們這些真君天尊是何等的自私自利,但只要能有利消彌這洶洶魔劫,陳海唯願這副骨肉,能化入這山、這城,唯願一身精血,願化入這溪、這河,唯願魂魄能化入這風、這雲……」

陳海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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