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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他們到第四天才走出玉龍山;而這時鐵流大營都護將軍董蒲都已經親率援軍趕到陳橋寨……
……
溪河北岸,馬餘青狡鐵騎似黑壓壓的烏雲展開,百餘兇猛的靈禽,在高高的雲層裡若隱若現,監視著千里大地的一草一木。
三千餘匹青鱗狡馬,都全身都披掛馬鎧,只露出猩紅色的眼睛,而馬背的騎卒,全身也都遮閉在漆黑如墨的淬金甲中,手持戰戟,彷彿磐石與胯下的青鱗狡馬渾成一體,不容摧毀。
雖然陳海對河西大都護將軍府帳前的幾支精銳,都沒有親眼見過,但聽沈坤、葛同他們嘮叨,還是耳熟能詳的。
眼前這支鐵騎,就是由武威神侯董良族弟、鐵流大營都護將軍董浦親領的墨甲騎營;董浦同時也是太微宗屈指可數的道丹境強者。
不管是厲向海派人傳信,還是有其他內門弟子,從雙峰石寨其他方向突圍出去,董蒲得知黃龍淵慘敗的訊息應該還不足三天。
就在三天不到時間內,董蒲就集結三千鐵騎,橫跨兩千里路程,從蒙邑馳援玉龍府,就可見墨甲騎營的精良了。
三天兩千里的馳騁,馬背上的悍卒還都還能不露疲態,每一人少說都得有通玄境中後期的修為。
看到墨甲騎營,彷彿鐵鑄崖岸一般出現在陳橋寨,陳海他們都大鬆一口氣。
三四百人殺出玉龍山,最後就憑藉頑強的意志支撐,這會兒看到援兵洩了氣,好些人甚至都站立不住,要癱軟下來。
河對崖的鐵騎卻多以憐憫、蔑視的目光乜視過來,似乎都難以想像這場潰敗的發生。
很快,從中軍方向馳來一隊騎營,為首的青年騎將在河對岸停住馬,削瘦的臉,堅毅如鐵,眼睛透漏凜厲的寒芒,在陳海這一群衣衫襤褸的潰敗逃卒身上掃來掃去,視線最後落到厲向海等人的身上,厲聲喝道:
「來人,將這些敗兵之卒都給我拿下,押進陳橋寨看押起來!」
葛同、沈坤他們一陣驚擾,沒想到好不容易殺出玉龍山,看到援兵,還沒有熱淚盈眶的哭訴一番,就要被當成囚犯一樣看待,誰心理能承受接二連三的打擊?
「褚世南,你是什麼意思?」解文琢受不住這個氣,喝斥對岸的青年騎將。
「我是奉都護將軍令行事,捉拿你們這些敗亡逃卒,解文琢,你要有什麼意見,日後要有機會你跟都護將軍提就是。」青年騎將冷聲說道。
見是都護將軍董浦親自下令,解文琢木吶的嘟嚷了幾句,也沒敢再放肆。
青年騎將以及身後的百餘騎卒,都是董浦身邊的親兵扈衛,他們控騎輕輕一躍就跨過數十米寬的河床,勒令陳海他們將兵甲、坐騎交出來。
在清點過人數、登入好名冊後,就被青年騎將率隊驅趕著,往陳橋寨走去。
到了陳橋寨,厲向海、樂毅等人,還給上了腳銬,直接就被青年騎將給帶走了;陳海他們則被趕進陳橋寨西邊的一排營房裡看押起來,而解文琢、陳青這些內門弟子,則被安排到其他營房裡等候處置。
「厲長老最後會被怎麼處置?」
沈坤、葛同、陳海、周鈞他們有四五十人,都被趕到一間馬棚裡看押起來。
馬棚裡沒有床鋪,好在四處漏風,不是十分悶熱,地上鋪著乾草,大家就席地而躺,有人忍不住探究起厲向海未來的命運來。
陳海微微一嘆,武威軍及太微宗,竟然在一群烏合之眾手裡遭受如此慘烈的挫敗,必然要有人為之負責。
接下來的戰事,會由鐵流大營都護將軍董蒲親自主持,厲向海、樂毅等人不管有沒有責任,都會被羈押起來進行審查,不過他們這些普通道兵武卒最終能殺玉龍山,應該是有功無過,對未來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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