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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陳海哈哈一笑,撇過頭跟齊寒江說道,「這滴水成冰的日子,這還沒潑上水,我跟房大人這個賭怎麼開始?去,給姚家這根硬骨頭,波了兩桶冷泉,看他們能熬到什麼時候。」
「陳侯,你啊你……」房奚儼是似笑著責怪陳海作弊,卻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孫幹、蘇原、葛同等不忍,但當下的情形也都明白房奚儼是一定要看到姚文瑾才會罷休,坐在一旁,也是強忍住沒有上前勸陳海饒姚文瑾一命。
齊寒江乃大寇出身,就看不慣姚文瑾這些看著大義凜然的宗閥子弟。
嘩的兩聲,兩桶冰水潑到了姚文瑾的身上,饒是他以前道丹,被真元淬體過,但在這零下數十度的天氣中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只感覺渾身好像處在冰窖之中。
可他頗為硬氣,強忍著刺骨的冷意硬是一言不發。
當這桶水潑在姚文瑾身上時,被擋在軍營外的姚玉瑤看著都要窒息過去,渾身冰冷、恨不得闖進大營,將陳海、房奚儼這兩個狗賊一劍剁成碎塊。
「姚興!就算我師尊多有得罪,但你身上也有著姚氏一族的血脈,你為何如此狠心,你不怕天誅地滅?」看著師尊受不住寒煞侵體、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姚文瑾的大弟子厲聲呼號。
姚文瑾自身修為極高,天資可以驚艷絕倫,但選授弟子的水平有限,三名弟子及嫡女姚玉瑤都沒能踏入明竅境,在韓文當的鎮壓,想沖入軍營搶人,都被韓文當擋在外面。
姚文瑾另兩名隨侍弟子,這時候忍不住苦苦哀求起來。
「嘶,不要求他,嘶,我姚氏一族頂天立地,就算死也不能向著與閹黨同流合汙的狗賊低頭!」姚文瑾凍的直抽冷氣,哆哆嗦嗦的大聲斥責弟子丟他的臉面,又痛斥陳海棄宗忘祖,一直罵到深夜,才漸漸力盡。
陳海只是面無表情的招呼著眾人喝酒。
齊寒江忍不住了,端著酒杯說道:「爺,殺人不過頭點地,要不給姚賊一個痛快。」
「砰」的一聲,陳海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地說道:「給他個痛快?他姚氏當初可曾給我痛快?要不是我福緣深厚,得以重修,哪裡有我的葬身之地?」
陳海此時正端著杯酒準備嚥下,忽然間駢指一揮,一道厲芒透過大帳,將一柄從南面電射而來的靈劍擊落,卻是姚玉瑤趁韓文當等守值將官不備,看著父親即將不行,出劍想要解救姚文瑾;卻不想靈劍都沒能斬斷繩索,就被陳海一道厲芒將靈劍斬成兩截。
姚玉瑤受劍斷反噬,七竅溢血,當即就萎靡的跌坐在地。
這時候姚文瑾三個弟子見狀也狀若瘋虎,揮劍而來,但韓文當一腳踏出轅門,踏在姚文瑾三名弟子所御的靈劍之上,彷彿山嶽一般,就壓得姚文瑾三名弟子目紅耳赤,沒有反抗之力……
「趕出城去!」這時候陳海不怒自威的聲音,從大帳裡傳出來。
這時候姚文瑾的神識已經陷入迷離,隱約聽到陳海最後一句話,心知自己逃不過此劫,但玉瑤她們沒事,他心裡反倒踏實了。
想自己這一生鮮衣怒馬,修道長生,金鑾怒斥,一切的一切,都漸漸的遠去。當年姚氏廢了陳海這個修行天才,陳海又廢了姚氏的未來希望。世事如棋,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在意識完全歸於黑暗的前一刻,姚文瑾不無遺憾的想著,如果此生能再來一次多好啊!
陳海端起酒杯的手驟然一緊,酒杯應聲而碎,酒液順著袖子濡了進去,蘇綾連忙幫他擦拭,卻被他攔住了。又拿起了一壇酒,拍開泥封,衝著房奚儼哈哈一笑:「這一局,房大人輸了啊,我要讓房大人輸得心服口服,請房大人派人去查驗一下,接著我們飲這壇酒?」
待房奚儼派身邊劍待檢驗過後,又將一壇酒喝罷,陳海便轉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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