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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鍘刀落下,血潑濺出來,一顆鬚髮給燒盡的碩大頭顱滾落下來,刑場前圍觀的民眾譁然叫好。唐士德等黃秉蒿舊時的心腹,此時也一併給押在刑場外觀刑,看著血從頸口如泉湧出來,膽小的人當即嚇得屎尿失禁。
黃秉蒿降奢率兵馬進入袁州以來,袁州民眾只受其害、不受其好,今日見他伏誅,又有幾個袁州民眾會不叫好?
劊子手將朱漆盤將黃秉蒿目的頭顱盛起來,由一員監斬的小校託著呈到監斬的周知正面前,稟道:“首犯黃秉蒿受誅,請監斬官驗看……”
周知正望著黃秉蒿睜目不閉的頭顱,還有血淅瀝流下來,他一個文官,何曾見過如此的血腥,當下就覺得有些目眩神昏。
周知正鎮定心神,看過朱漆盤上的頭顱,揭了一幅白布將其蓋住,揚聲說道:“黃秉蒿前遭降奢家,或可言為形勢所迫。樞密使、崇國公仁德懷義,不究其罪,許其悔過自新,重新效力於朝廷。然而崇國公三番數次派人進袁州招降,許以高官厚祿,然黃秉蒿非但不能誠心受降,反而受奸小唆誘,心起貪慾,竟與燕虜媾和,妄起兵釁,以害贛地及朝廷。今崇國公奉天子令旨,專擅贛地軍事,將黃秉蒿與其子盡誅;及唐士德諸奸小人,一併就戮,以匡國法……”
唐士德等黃秉蒿私吏幕僚,都給羈押在刑場邊上,聽到周知正最後一句話,曉得難逃一死,皆眼前一暗,有人嚇得屁滾尿流,唯有唐士德還有些骨氣,掙扎著要站起來疾聲痛罵:“周知正,你賣主救榮,不得好死!”卻給身後行刑軍卒一棍子打斷腿,哀嚎著給拖上刑場。
周知正看著給劊子手拖上刑場的唐士德等人,冷冷一笑,籤令叫劊子手行刑。
差不多是到崇觀十二年,江州才正式設制置使司,叫黃秉蒿得以正式執掌江州軍政大權,使江州成為黃秉蒿一家之土,使江州兵馬成為黃秉蒿一家之兵,不過江州官員亦有私吏與公吏之別。
所謂私吏,是受黃秉蒿舉薦、提拔起來的官員、將領,像唐士德早期就為黃秉蒿的幕僚,自然就是黃秉蒿心腹中的心腹。江州設制置使司畢竟時間不長,黃秉蒿大權在握,也不能盡用私人。之前朝廷任命的官吏,留在江州始終有相當大的勢力,是為“公吏”。他們跟黃秉蒿的利益有不一致的地方,還時常受到排斥。
在戰前,袁州反對與支援招降的兩派人馬,差不多也是以這個為劃分,真正參與黃秉蒿投燕密謀的,也多為黃秉蒿信任的私吏,其他人只是給脅裹其中。
戰後林縛要對袁州官員及將領進行清算,自然也是以這個為最重要的區分;唐士德等黃秉蒿的心腹,又參與投燕密謀,隨同黃秉蒿一起受縛後,自然要一起押赴刑場處斬。
十幾顆人頭落地,周知正也變得鐵石心腸,待人頭都懸掛到城門外示眾去,才回行轅向林縛繳令去。
當然,周知正心裡也有擔憂,袁州軍主力盡潰,但袁州、蘆溪兩城還沒有降,就怕他們有魚死網破之志。當然,在淮東精銳面前,拿下袁州、蘆溪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周知正的家小都還在袁州城裡,叫他放心不下。
淮東軍昨天進入下袁之前,林縛就將黃秉蒿的長子推到軍前處斬,叫周普掛起黃立章的頭顱往下袁城而來,擺出不受降的強硬態度。
要是崇國公對袁州城、蘆溪兩城也是如此處置,周知正怕他在袁州城裡的家小會給殺害。
周知正心思複雜的走進守備森嚴的行轅繳令,看到高宗庭正疾步從偏院走來,行禮道:“高大人……”
“哦,黃秉蒿等人已然伏誅了,城內民眾如何看待此事?”高宗庭回了一禮,問及監斬的情況。
“黃秉蒿枉顧崇國公赦其兵罪的恩義,密謀降虜,妄起兵釁,伏誅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下袁城裡的民眾都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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