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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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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率嫡系兵馬回援壽州,根本就是三五天就能成的事情。

而林縛所下的樞密院令很明確,明天之前就必須讓出壽州城防,不然就是以叛反論處,鳳離軍將直接攻打壽州城——毫無疑問,丁知儒根本沒有資格去試探淮東軍的底線。

這時候有數騎從西南打馬狂奔而來,他們是董原從光山派來奔回壽州報信的親信,但看到東陵湖東岸的淮東甲卒陣列,欲哭無淚,狠命的抽打馬臀,往壽州城裡馳去。

董原於光山到壽州之間並沒有筆直的馳道可傳信,信騎從光山馳來,晝夜行五百餘里,跑死好幾匹馬,還是沒能趕到鳳離營前部精銳將硤山石與壽州城割開之前趕到壽州報信。

看過董原的密函,丁知儒心痛的淚流滿襟,將密函示於陳巨先、元翰成等人,說道:“招討使已派人去守信陽,鍾嶸等將已率隨州軍降,形勢猶有可為,必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天下終不會給淮東豎子隻手遮住。我出城去與淮東軍交涉,不能將招討使家人及楚王及諸將家小都帶出壽州城,寧死不降!”

“壽州不能讓啊,”楚翰成拖著哭腔,滿面淚痕,便是有董原的密令,他也不甘心看著經營數年的壽州、濠州就這樣叫淮東輕易奪去,抓住丁知儒的胳膊,說道,“陶春就是在渦陽,離硤石北山大營不過百餘里地,有三萬兵馬,可立即派信騎過去叫他率兵回援!”

丁知儒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陶春這些年來給他們壓制得喘不過氣來,從最初執掌五萬精銳,給削弱連兩萬嫡系都未必能全數掌握,他要吃錯哪門子藥才會幫他們跟淮東死磕?

就算陶春願意領兵來援,浩浩蕩蕩的淮水他怎麼過?

淮西僅有的那點水軍,都集中到淮水上游去了,在淮水上游防備隨州軍北逃,也根本沒有跟淮東精銳水軍在淮水決一勝負的可能!

元翰成無語淚流,就此放棄壽州,濠州也不能保,陶春必然會離心趁機脫離淮西的掌握,就算董原手裡還有十數萬兵馬,但沒有養兵之地,沒有養兵之糧,談什麼東山再起,談什麼跟淮東對抗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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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斜之時,寧則臣率中軍主力近一萬五千兵馬進入壽州。

在柳西林率部完全對壽州城與硤石山軍壘的分割與封鎖,中軍主力就直接從硤石山西麓登岸,寧則臣乘座船進入東陵湖,進入東湖的臨時營壘與柳西林匯合。

丁知儒出城過來,提出交出壽州防務的種種條件,寧則臣抬頭問他:“徐州城毀之後,楚王移藩壽州,有什麼道理叫楚王此時不奉旨就隨你們去信陽?閔王乃皇上幼子,年幼就封藩壽州,皇上思念甚勤,不說將閔王送歸江寧,你們要將閔王帶走是何居心?陶春為渦陽鎮守,他的家小即使要隨軍,本將自然會送他們去渦陽,又有什麼道理隨你們去信陽?本將只是奉令來接管壽州的防務,以備胡虜從山東出兵偷襲壽州,丁大人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丁知儒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厲聲說道:“淮東欺人太甚,就不怕肘腋生變。”

“淮東無欺人之意,也無扣人為質之心,”寧則臣手按著長案,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盯著丁知儒,說道,“但哪些人該走,哪些人想走,哪些人不該走,哪些人不想走,豈能一點規矩沒有?該走的,想走的,丁大人儘可以帶走,本將一概不留;哪些不該走的、以及那些不想走的,丁大人要是想與本將爭口舌之利、耍什麼手段,也莫要以為淮東是好欺負的!”

“……”丁知儒與寧則臣怒目相向,沒有退讓之意。

寧則臣揮手道:“請丁大人回城去,明天午時我來取壽州城!”根本不給丁知儒分辯的機會,叫左右扈從直接將丁知儒從營帳驅逐出去。

將丁原驅逐回壽州城,寧則臣這邊動作也絲毫不怠慢:分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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