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節 (第5/6頁)
木打得迸裂,中間少說有十三四具血肉之軀給這枚炮彈洞射;有時明明看見那些炮彈擊了地,卻跟著了魔似的二次彈起,繼續在陣列之中橫衝直撞。
也幸虧在離河岸兩三里的衝刺戰場上,整個前突的騎陣相對分散,而且有相當數量的炮彈射擊角度也談不上十分的理想:或高、掠空而過;或低、提前擊地,也沒有形成的跳彈。但就是如此,在給淮東火炮覆蓋的戰場上,給擊墜下馬或死或殘的人馬又增加了一百四五十騎……
夜,有利有弊;佟化成這時候不得不感激夜色的好處。
已經從淮東火炮覆蓋區域衝鋒而過來的騎兵,多半看不見留在身後夜色裡那麼的慘重傷亡,他們貼近淮東軍進入西岸的灘頭陣地,趁著淮東軍在西岸的陣地也不防備,在近距離裡,一次次的提起馬速,以絕死的姿態,衝擊淮東軍的西岸臨時防線。
燕胡一個個以武勇著名的騎將們,以馬槊、騎槍為兵刃,左右撥打揮舞,重逾數百斤的鑄鐵盾車、刺矛車在他們面前也輕易給撥倒,甚至給撥得翻滾。這些個無懼生死的燕胡武將,面對淮東軍刺殺的槍矛,即使身體給刺出十數血洞,猶不忘在臨死之時往前衝突,欲給後來者的殺出更大的缺口,嘶吼聲巨如驚雷……
淮東軍的步旅雖以防守嚴密著稱,但子夜後才進入西岸的臨時戰線,終究是談不上守備嚴密,而胡騎不顧傷亡,在近距離裡拼命的催激馬速,亡命的衝刺,還是給進入西岸的淮東軍造成強大的壓力跟傷亡。
胡騎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衝透淮東軍在西岸的防陣,摧毀棧橋,再圍殲在西岸的淮東軍將卒,然後退卻,等待淮東軍第二次築橋渡河……
北燕就是打算以這種純粹的以血肉交換血肉的血腥之戰,來達到削弱淮東軍西進銳氣,達到保全燕京城、保全國族、挽回國運的目的。
燕胡騎兵的戰術也極簡單粗暴,由於從側翼攻擊會受到東岸火炮與重弩的威脅,只能選擇從正面以最簡單的鑿擊戰術,一次接一次的衝擊淮東軍在西岸的防線。
淮東軍在西岸的防線縱深不足三百步寬,雖說抵抗也是異常的頑強,戰線有矛與弩、有戰車的封鎖,但也經不住胡騎一次又一次玩命一般的鑿擊,燕胡不計傷亡的前突,也叫淮東軍將卒在鐵蹄之下或死或亡,甚至有許多傷卒來不及往兩翼撤出,就看著防線給胡騎鑿穿,叫棧橋暴露在胡騎的鐵蹄之下……
燕胡騎兵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捆捆浸了油脂的柴草,從馬背上卸下來,丟到棧橋的橋頭,引火點燃,使得鳳河兩岸的光線更加的明亮。然而在下一刻,暴露在的火光之中,不是燕兵想象的浮舟棧橋,而是三座黑色的鐵梁橋。
鐵梁橋由一截截箱籠式的橋身構成,橫臥在鳳河之上,橋下以架橋車為臨時支撐,屹立在湍流之中。這時才有人稍稍明白過來,為何入夜前看到淮東軍有幾輛壕橋車看上去車輪格外的高大?原來是要推入河心當成橋樁使用。
燕胡將卒一時無法想象這三座鐵梁橋是如何建成,但橋身主要以工字型或尺型鐵梁構成——那些個拿著巨斧準備劈斫鐵索的燕胡力士,看著火光映照出來的那一根根粗大的鐵梁,能斫斷鐵索的巨斧再是鋒利,也無法在短時間裡以笨拙的劈斫方式將鐵梁縱橫交錯的橋身摧毀……
鐵梁橋無法縱火摧毀,更不畏刀斧劈斫,燕騎見橋不能毀,欲搶渡進擊東岸,衝殺淮東軍在東岸的本陣,然而他們這時要面對的是淮東軍部署在河岸上八門火炮的散彈封鎖。
鉛丸擊打在鐵樑上,發現金屬轟鳴之響,然而更多的鉛丸無情的破甲鑽進肉體,在肉體裡翻滾,將血肉之軀破開一個個糜爛的大洞。
實心彈還是線性射殺,炮彈角度偏離的可能性也是很高,散彈在近距離內則是直接覆蓋一個面,將敵騎成片的射殺在地。西岸給鑿穿防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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