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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御前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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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使節接待、兇儀喪葬事務等'是什麼意思?皮大人,我讀書少,這“掌諸蕃寺觀”五個字是啥意思?”

楊炯見梁師都冷哼轉頭,完全不理自己的話,於是轉身又問起一旁的皮卞來。

皮卞笑著接過《祥符官典》,大聲道:“哎呀,楊少卿,咱們鴻臚寺平日裡總是和番邦打交道,哪有梁大人學識廣博,他還是京兆府的主官,對國家律政自然是熟稔,莫不是咱們都理解錯了?”

梁師都實在受不了這兩人揶揄,朝皇帝拱手道:“官家,微臣剛才已經言明,按照慣例,太常寺和京兆府負責義寧街番邦管理,這是循例,從開國即是如此。聖人言‘治大國若烹小鮮’,不宜隨意更改。”

楊炯聞言哈哈大笑,朝梁師都譏諷道:“梁大人平日裡就是這麼為民做主的?法司之吏,泥於律文,不識時變,庸吏也!”

“黃口小兒,安敢欺我?”梁師都暴跳如雷,憤怒喝問。

楊炯雲淡風輕,笑問道:“敢問梁大人,你所謂的循例是循的哪門子的例?遵的是誰的例?”

“你休要給老夫下套,我知道你想給老夫扣前梁的帽子。老夫大可以跟你直言,咱們大華開國就是如此,若是循例也是循的國例。”

“好,那請問這個例有沒有問題?”楊炯見他不上當,繼續追問。

“開國君臣定計,祖宗之法自然沒有問題。”

楊炯目光一寒,大聲道:“好個祖宗之法,我倒是想問你,既然祖宗之法沒有問題,官家為何在大中祥符元年頒佈《祥符官典》?難道你的意思是官家錯了?是官家多此一舉?”

“你!你!你信口雌黃,巧言令色!”梁師都指著楊炯雙目圓睜,目眥欲裂。

“祖宗之法規定是大方向,大方針,不是你這種庸吏不作為的藉口。你所謂的循吏,結果就是太常寺少卿伍元裡包庇十字寺教士,超發度牒牟利,沆瀣一氣盜取官銀,請問如此罪大惡極還有什麼臉來管理番邦宗教?

我鴻臚寺正本清源,撥亂反正,順應民心,合乎法理,不知道關你京兆府尹什麼事?難道盜取庫銀,你也有份?”楊炯大聲質問,逼得梁師都連連後退。

“楊少卿慎言,現在還沒有查出結果,你怎麼就能斷言伍元裡包庇教士,盜取官銀?”太子見楊炯咄咄逼人,上前解圍道。

“好!那咱們就說些眼前的事實,太常寺少卿伍元裡作為義寧街直接領導主官,監察不力,超發度牒,轄區內十字寺盜取庫銀,按照大華律法,當如何?”楊炯盯著太子詰問道。

李瀧見楊炯鐵了心要把存銀失竊的案子扣在伍元裡頭上,知道不能在這一點上和他糾纏,要儘可能的往失察的罪名上靠,要是被楊炯坐實罪名,這伍元裡恐怕是在劫難逃。

“父皇,這些年來伍少卿在太常寺兢兢業業,管理天下宗教事務,對義寧街的蠅營狗苟失察也情有可原,還望父皇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明察秋毫,饒恕一二。”李瀧不去理會楊炯,從情分的角度出言求情。

楊炯暗自好笑,你怕是不知道皇帝早就和我站在一條船上,就是你老子讓我剷除李漁給你們拉攏的勢力,現在你還來求情,簡直是痴心妄想。

“太子,伍元裡是你保薦的太常寺少卿,如今捲進了庫銀失竊案,有沒有關係皇城司自會調查清楚,可你作為儲君的失察之過卻不得不罰。”皇帝看著太子訓斥道。

李瀧聞言神色晦暗,心思百轉,知道這伍元裡是保不住了。想到此李瀧面無表情道:“全憑父皇處置!”

“太子失察,罰俸三月,褫奪禮部監察權,可有異議?”

“兒臣遵命!”李瀧躬身,神色如常。

皇帝點點頭繼續道:“因為歷史遺留問題導致義寧街直轄不明,現在正是撥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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