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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簡單的對錯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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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諫官說:“朕也常常借詩詞詠事,士大夫們關心國事,各抒己見,是值得鼓勵的!”

這時,大理寺卿許遵出列說話:

“陛下,蘇子瞻年少成名,文采飛揚,但難免輕狂,他私下給遼人送作品暫不表,還和同昌公主有一段類似訂婚的經歷,臣雖然信任其人品,但不知天下百姓會如何去想?”

皇帝有點耳聞,但只當市井人員的閒聊,他知道許遵敢在大殿上提出,必然已有些眉目,只得再問詢:

“可還有人想談及此事?”

歐陽永叔先前已經出列,他回應說:

“我大宋才子,風度翩翩,遼人送上愛慕之心有何不可?

邊境上偶爾也有兩國人員通婚的情況,難道都以叛國論處?”

許遵說:“只是一般平民,誰會去討論,對方可是遼國公主,難免不為自己國家謀劃,而以蘇子瞻的身份,肯定是能掌握到些國家機密的!”

韓稚圭猛然意識到,許遵再發難下去,一定會讓作為副相的歐陽永叔出醜,他只得碰了一下對方。

歐陽永叔又一次反應過來,他是無條件信任韓稚圭,只得息事寧人的說:

“許大人說的都是猜測之言,歐某不想再與你討論,而且朝堂之上也不該說撲風捉影之事!”

許遵趁機讀了一首蘇子瞻送給遼國公主的詞,其中“嫩臉羞娥”四個字,立馬引導全場噓聲,就算是文學作品,如此形容也只能是夫妻和戀人之間。

歐陽永叔立馬感嘆:“這個徒弟繼承了自己的'風采':不諳世事,不合時宜。

蘇子瞻已不想去反駁,此刻他只一心在思考:到底是誰洩露的詩文。

這首給遼國公主的詞,其實是返京途中才創造,連南陵溫們都不知道,只在皇后派人索要自己作品時,才第一次示人。

蘇子瞻不想透過拉皇后'下水',來說明這詞其實和遼國公主無關,只是自己對美好感情的想象。

當然就算說了,臺諫們再給他扣個外官結交後宮的罪名,也是得不償失。

因此,蘇子瞻只能就作品內容進行辯解,他說:

“作品裡面的動心,無關現實,就算我對遼國公主有一絲好感,也是人之常情!”

但這又相當於承認了對遼國公主有好感,這讓百官們的吃瓜心態更強烈了!

南陵溫已按耐不住,他明白,再這樣辯下去,蘇子瞻非得稀裡糊塗的攬上一切罪名不可。

他不顧自己的身份,出列說:

“陛下,臣雖然官階底下,但總歸是當事人。

現在許大人等於是把文學創造當成史料來找問題,這讓蘇通判如何辯解,況且邊事上的爾虞我詐頗多,絕不可有照本宣科的心態!”

許遵說:“蘇子瞻與遼國公主暗通曲款不假、諷刺時政也是本心、何來曲解和照本宣科一說!”

南陵溫回應:“就結果而言,蘇子瞻此行已經做的很好,況且以他的職位,本來不必摻合此事的,不計功尚可理解,如今還要反將一軍,絕對會讓天下人有識之士寒心的。”

許遵不以為然的說:“南校郎,你與蘇子瞻多有相似,但對朝堂的風向更敏感。

如果現在把蘇子瞻換成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此人平日裡就大放厥詞,公然藐視朝堂,還與敵國公主眉來眼去,不懂得保持距離,你真不會有疑慮嗎?”

南陵溫知道不能順著對方思路走,他反駁道:

“許大人此話道理偏了,我為何要把你的假設當真,朝臣諸事繁雜就不該去討論無中生有的事。

我假設石敬瑭沒有送掉燕雲十八州,你現在願意和我討論派誰去征討高麗句嗎?”

許遵已氣的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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