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落幕與開啟(上) (第2/3頁)
能得如此如意郎君,當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哪。
不過此刻的楊震卻並沒有感受到來自妻子的愛之注視,他正和兄長說著話呢。
和女人一樣,當男人在一起時,也會有自己的話題。不過所說的話題卻多有不同。若是後世,男人間的話題總逃不開女人、地位、工作,雖然相隔數百年,這一特點卻還是存在的。
楊家兄弟二人的話裡,也多是與之相關的。當然,這兒指的是後兩者,至於第一個,至少在各自妻子面前,兩兄弟可不敢隨意談,不然可就要後院失火了。
在之前的一番問候和寒暄之後,楊晨便把話題迅速移到了自己所最關心的那件事上:“二郎,你們錦衣衛到底會怎麼處置左侍郎?”
前兩日,楊震親自帶人衝入工部衙門,將左雲遷從他的公廳裡拖出來的一幕著實給了所有工部官員們一個深刻印象。而後不久,整個衙門裡看楊晨的目光就變得很複雜了,既有些許的懷疑,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懼意。
誰都知道楊震楊都督是他楊郎中的兄弟,而左侍郎對楊郎中的態度又一向惡劣,甚至可說是敵視了。現在,楊都督堂而皇之地將左侍郎拿下,其背後的問題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雖然對左雲遷有這樣的結果,楊晨還是很有些幸災樂禍的。左雲遷仗著自己的身份,之前可沒少讓楊晨穿小鞋,他又不是聖人,心裡如何能沒有怨氣?只是當這種事情真發生時,他還是頗有顧慮,這顯然是有些違背官場上的規則了。
看出兄長心中的矛盾,楊震只是淡淡一笑:“怎麼,大哥你怕別人在後議論你我兄弟聯手對付政敵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拿他,那也是得了陛下首肯的,他確實可能與那些白蓮教和蒙人奸細有所勾結哪。”
“這……這怎麼可能?”楊晨很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於是,楊震便把自己說與天子的那番推論複述了一回,隨後問道:“如何,大哥此時還覺著他左侍郎一定是冤枉的麼?”
“這個……”楊晨忍不住就是一愣。這些推斷和理據看著似乎挺有道理,但再往裡深思,卻又有種奇怪的感覺。只是一時間,他又拿不出反對的依據來,只能苦笑一聲:“二郎你果然是好手段,羅織起罪名來實在叫人無可辯駁哪。”
楊震只是淡淡一笑,也不作辯駁。在喝了口酒後,才笑著道:“其實大哥你又何必去在意其他人對此是怎麼想的呢?縱然他們在背後議論再多,與你也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有道是誰人背後不被論,誰人背後不論人。只要你足夠強,他們便不能把你如何。比如說我,難道還被人說的少了?不照樣做我的錦衣衛都督。”
“你呀,做這個錦衣衛都督久了,看事情卻與別人完全不同了。”楊晨苦笑搖頭。
“非是我不在意,而是在意了也沒用哪。何況,又豈止我這樣的人是這個看法,舉凡在朝堂上身居高位,手柄大權的,哪一個不是譭譽滿身?之前的張居正、徐階,甚至歷朝歷代的政客們,都是一般。既然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敬你愛你,那就讓其他人懼你畏你,不敢與你為敵不就得了?”
一頓之後,楊震又道:“其實大哥你也大可看開些,並以此為契機,再上層樓才是。以你在工部這些年來的口碑與功績,哪一個比他左侍郎差了?憑什麼他一個尸位素餐之輩就得坐在你的頭上發號施令?至於我們用自己的辦法將之除掉,那也是我們的本事,以往的先賢哪個不是在一路鬥倒無數政敵之後才坐上高位的?”
“我……論口才,我確實不如二郎你哪。”楊晨再次苦笑,只是這話裡,顯然是有些認同楊震的說法。都身在如此位置了,他也不是非要守什麼君子之道的蠢人,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門道。
只是隨後,他又有些不安地道:“但這罪名終究極重,重到能連累到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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