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酈家困境(中) (第1/3頁)
雖然時近二更,但縣衙二堂此刻卻依然燈火通明。縣令楊晨抖擻著精神,正在盤問著剛從軟紅樓裡帶來的一干嫌犯。即便對自家兄弟有著不小的信心,可對於他這一回能如此順利把酈承紀等人都帶回來,還帶回了人證物證,楊晨還是感到頗為意外與興奮的。
在盤問了慧娘等幾名軟紅樓的管事,卻未能得到進一步的口供後,楊晨終於命人把酈承紀給帶上堂來親自審問。
雖然酈承紀以往也曾多次來過縣衙,但還未有過今日般以嫌犯的身份見入過二堂。當他還像以前那樣只是朝楊晨一拱手就當是見過禮時,身側的衙役們就發出了一聲不滿的怒斥:“大膽人犯,竟敢見了縣令大人不跪!”不待他作出反應,兩條水火棍已戳在他的膝彎處,猝不及防的酈二爺當時就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堂上。
直到膝蓋重重撞在青石地面上傳來一陣劇痛,酈承紀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當真是又驚又怒。
“啪!”前方傳來一聲驚堂木的拍響,一個威嚴的聲音又隨之響起:“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草民酈承紀!見過大老爺。”即便心中很不是滋味,但知道形勢比人強的酈承紀還是乖乖地報上了名字。
“酈承紀,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早在來縣衙的一路之上,他已有了籌謀。想必很快地,知道自己情況的兄長就會來搭救,他當然不可能承認這麼個逼良為娼的大罪了。
楊晨又砰地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此時人證物證俱在,你竟還不認罪?難道那軟紅樓不是你所管嗎?難道那些帶著斑斑血跡的刑具就不是從那搜出來的嗎?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酈承紀抬頭眯眼看著高高在上的楊縣令,便是一聲苦笑:“大人所言,草民確實無可辯駁。但草民要說的卻是,這等無法無天之事確非草民所為,更非草民指使。這一切,都是樓中其他人揹著草民所做,還望大人明鑑。”
楊晨聞言便是一怔,沒想到這人到了此刻竟還敢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其他人身上,他就不怕當堂對質嗎?想到這兒,他便沉聲道:“這不過是你一人之言,你可敢與慧娘等人對質嗎?”
“有何不敢?”酈承紀全無所懼地回了一聲:“草民確是冤枉的,如何不敢與人對質。”
只看他那有恃無恐的模樣,楊晨的心裡就犯起了嘀咕。隨即便猜到了他所依仗的便是酈家的勢力了。剛才慧娘等嫌犯所以幾乎一言不發,既不認罪也不說酈承紀是主謀,顯然就是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而一旦他當真將這些人聚集一堂,只怕在酈家的積威之下,這些人也不敢把罪名往酈二爺的身上推。如此一來,這案子就有些難以審下去了。
就在楊晨考慮是否暫且退堂,等明日再想辦法時,一名本該守在縣衙之外的差役突然來到了堂前,稟報道:“大人,酈承綱酈員外在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
“嗯?”楊晨聽得這話,雙眼就忍不住瞪向了這個差役。衙門裡自有規矩,誰敢在縣令大人審案的時候跑來打攪?很明顯,這人是收了酈家不少好處,或本身就是酈家安排在衙門裡的人,才敢這麼做的。
那差役被楊晨一瞪,心裡也是一陣發毛。別看楊晨年輕,且才剛當這個縣令不過半年,可在除掉宣闖後,在縣衙裡的威勢已然不小,可不是他這麼個小人物能招架得住的。但是,他又不得不幫著酈家說話,便又壯著膽子道:“那酈老爺還說此事與今日軟紅樓之事大有關聯。”
這時,酈承紀也反應過來,趕緊說道:“不錯大老爺,草民是否有罪,我家兄長是最清楚不過的。若大老爺不肯信我,大可問問我家兄長便可知真偽。”
楊晨心裡委實有些拿捏不準,便把目光看向了下首正做著筆錄的莊橫。處理這等事情,還是他這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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