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國本之爭的序曲 (第1/3頁)
若是擺在接下來的那個辮子朝裡,這等國本太子之類的敏感話題壓根就不是臣子們敢隨便議論的,更別提就這麼隔三差五地跟皇帝公然上疏了——怎麼,你就這麼巴不得朕這個英明神武的天子早早歸西好傳位給兒子麼?你這個奴才是何居心,是想造反篡位麼?
只要讓這些個寬厚仁德的辮子皇帝察覺到底下臣子有這樣的念頭,甭管這是不是真的,也甭管這些官員到底身居何職,恐怕接下來這官員的下場一定很是悽慘了,丟官什麼的還是輕的,有時候連身家性命都可能因為這樣而被剝奪。
所以在辮子朝,尤其是某英明神武的麻子之後,天子傳位,或是太子設立一事便成了官場裡的禁忌,美其名曰此乃天子家事,豈是是他們這些臣子奴才能隨便議論的?
但顯然,大明朝的官員在覺悟上就沒有後世的同類們那麼高了:天子既為天下之主,你的家事便是國事,你的繼承人問題更關係到我們大明江山的延續,我們也是大明江山的管理者,怎麼就不能過問了?
似乎大明的官員就有一種歷朝歷代的臣子都沒有的特質,那就是讓皇帝不舒服,什麼事最不讓皇帝難受,他們就做什麼,什麼話最容易觸怒天子,他們就說什麼,似乎非這樣,不能體現他們的忠君愛國!
當然,楊震並不是這樣的官員,這不光是因為他和皇帝的關係比一般官員要緊密,更因為他並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他的名氣已經足夠響亮了。
不過在面對萬曆的如此苦惱時,楊震一時也有些作不出回答來。
朝中最近的這股風潮他自然是清楚的,雖然對此頗為不屑,一時也拿不出反駁的話來,現在天子問到了自己,他自然就是一愣,迅速在腦子裡轉著念頭,看自己該如何安撫感到委屈的皇帝。
片刻之後,楊震方才道:“陛下所言確實在理,您現在春秋正盛,這立太子一事倒也不急於一時。何況……如今的皇長子畢竟年紀太小,誰也說不準將來會發生些什麼,此時倉促而立,無論與他,還是與我大明,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著哇,朕不也是這麼考慮的麼?”見楊震如此附和自己,萬曆頓時大喜,生出知己之感來:“還是楊卿你識得大體,可朝中那些官員怎麼就是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呢?”
聽著皇帝這番話,楊震雖然面上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心裡卻是一陣吐槽:“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更希望把皇位傳給鄭貴妃的兒子麼?這一點不光是我和兄長已確知,就是這朝中官員也隱隱感覺到了,這才會急著跟你上疏建言太子……”
跟上面所說的一樣,大明官員總是有一種主人翁精神,覺著天下興亡都在自己的建言之中,尤其是國本這樣的事情,自己更不能掉以輕心。皇帝居然動起了因為寵愛某位妃子而欲立其子為太子?那萬萬不成,咱們得把這種苗頭迅速掐掉,趁著現在皇帝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就讓他趕緊立了太子,這樣後面的人就沒有爭奪位置的可能了。
正是懷著這樣的想法,臣子們才會不斷跟皇帝提及此事,這就叫防患於未然了。但怎麼看,又怎麼像是臣子在和皇帝過不去,是在用自身龐大的話語權來控制當今的天子。
不過這一切都不可能放到明面上來說,楊震也不敢把君臣的想法都點破了,只能道:“或許是那些大人們思慮不周吧……”
“哼,思慮不周,朕看他們完全就是想跟當初的張師傅一般,要朕完全聽從他們的擺佈!”萬曆很有些不滿地咕噥了一句。
聞得此言,楊震心裡猛地一動。要說起來,因為張居正長達六七年的壓迫,對萬曆的性格勢必會有不小的影響。或許正因如此,歷史上的萬曆才會總是喜歡和臣子對著幹,最後甚至走到三十年不見外臣的極端地步!
這就跟後世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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