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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隱患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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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確實不好對付哪。

“而且偏偏每出一次案子,酈家都能把罪名推到手下人的頭上,讓縣衙難以真個把酈承綱他們幾個當家作主的怎麼樣。這等壯士斷腕,壁虎斷尾的手段,就足以看出他們的厲害了。相比起宣家來,這酈家才真是難以對付哪。”

楊震聽兄長這麼說來,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宣家……對啊,大哥,我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

“嗯?你之前不是說過嗎,要想同時對付宣酈兩家就算我這個縣令也難以招架,所以先不理他嗎?怎的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了宣家頭上?”楊晨忍不住奇道。

“不,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既然我們摸不透酈家的真實意圖,何不從宣家那兒旁敲側擊一下,看能否打聽到什麼訊息呢?畢竟若論在諸暨縣的人脈,論對酈家的瞭解,宣家必然遠在我們之上。”楊震說到最後,竟顯得有些興奮了。

確實,作為盤踞在諸暨縣城百年的兩大家族,相互間的明爭暗鬥必然少不了,那麼雙方間的瞭解也必然是要遠超旁人的。若說這縣城裡還有誰能在眼下的迷濛中看穿酈家的用心,就非宣家莫屬了。

楊晨被兄弟一言點醒,開始時也是精神一振,但隨後,卻又不那麼自信地搖了下頭:“這事可不好辦哪。別說咱們之前就深深的得罪過宣家,還是靠著你錦衣衛的身份才穩住的他們。就算我們與宣家無冤無仇,他們恐怕也不會幫著我們對付酈家吧。

“畢竟這兩家在此已共存了百年之久,彼此間知根知底的,早已有了默契。宣家又怎麼可能為了我這個縣令而打破這保持了多年的平衡呢?”

“大哥的顧慮也不無道理,但我們卻可以一試。雖說這些年來兩家瓜分了諸暨各行各業,井水不犯河水,但那只是在尋常時候的默契而已。可現在卻不同了,酈家明顯已被我們針對,難道宣家就沒有趁機從其手中奪取更大好處的想法嗎?”

“唇亡齒寒的道理,宣家應該有所瞭解吧?兩家平衡著,諸暨縣便在其掌控之中,若是酈家真倒了,他宣家的處境……”楊晨此刻完全站在了宣家人的立場上,反駁道。

“不過是小縣城裡兩個土豪而已,難道真有這等眼光?”楊震很有些不信地道:“在可能存在的利益誘惑之下,他們自己就會生出念頭來。若是再加上縣衙的拉攏,我想還是有七八成把握將宣家拉到我們這邊的。”

楊晨這時也不覺有些被兄弟說動了,畢竟這麼做對縣衙來說並無什麼壞處,便點頭道:“既然如此,二郎,就煩請你去和宣家的人談談吧。希望他們真能幫到咱們!”

“呵嚏……”正和弟弟宣衛森邊喝酒邊說著話的宣家之主宣衛鑫突然張口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看了看緊閉的門窗,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是誰在惦記著我哪……”此時的人總有一種看法,認為無緣無故的打噴嚏,必然是有人在想著他。

宣衛森笑著為兄長斟上一杯酒後,才道:“這個時候會想到大兄你的,想來就只有酈承綱他們幾個了。最近這一個月來,他們的日子可不好過哪,說不定這個年他們酈家都要過不好了。”

“哼,活該!”宣衛鑫滋溜咪了口酒,又夾起一塊肉來咀嚼著嚥下,這才有些幸災樂禍地繼續道:“當日宣闖在縣衙出事的時候,他們不一樣袖手旁觀嗎?這次他們自己遭了秧,我倒要看看這回他們自己遇上事兒了能怎麼辦。”

宣衛森也陪著笑了幾聲,但隨即又有些不解地道:“說實話,我覺著這次的事情也確實蹊蹺了些。我們前番受制,只是因為事發突然,一時不慎著了道兒,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可酈家這事卻不同哪,在這長長的一個月時間裡,他們不斷被縣衙擺佈,卻不見他們有任何的反擊,這實在不像他們風格。”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誰叫現在是冬天呢?若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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