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漫長一日之酉時(上) (第2/3頁)
,所以他顯得很是鎮定地衝楊震一指。
這時,郭侍郎才算是明白過來,原來楊都督今日居然不是以官員的身份前來,而是換成了嫌犯的身份,這著實太叫他感到意外了,意外到半天才能緩過勁來。
在好一陣定神之後,郭侍郎才道:“你們都進來說話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楊震和區常林,還有苦著臉的兩名北城兵馬司的人——指揮使盧青以及那名軍官便進了堂內,其他人則守在了外邊。
本來,若是楊震來此,自然是要上座,而郭侍郎則得在一旁陪著小心,但這下因為身份的轉換,郭嶽緯只好高坐其上,並有些忐忑地詢問起到底是什麼案子了。
好在,楊震倒也能接受眼下的處境,便把自己之前的經歷說了個大略。當然,在他說這些的時候,區御史總會從旁插嘴,點出幾處疑點,並強調屍體上所得來的那幾樣證據,以及致命傷和楊震隨身匕首相符合的問題。
在聽了這番講述之後,郭侍郎也不覺皺起了眉頭,這案子還真是有些蹊蹺了。
若是由他來做判斷,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人是楊震殺的,楊都督那是什麼身份,會親自殺這麼個小官吏,還被人當場拿下麼?可現在是人贓並獲,並且還有這麼多直指向他的不利證據,這就讓郭嶽緯不好為其開脫了,只能道:“所以,你們便一口咬定是楊都督殺的此人?”
“正是。雖然他是錦衣衛都督,地位高貴。但這畢竟是人命案,且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豈能因其身份而隨意而斷呢?郭侍郎,不知下官這話可說得在理麼?”區常林又望著郭嶽緯道。
另一邊的那兩名兵馬司的人卻把頭一低,不敢吭聲了。也只有這等叫人不敢招惹的御史才敢在堂堂一部侍郎面前如此說話,氣勢甚至比他還足。
郭嶽緯也是官場老油條了,只看情形,就已猜到了個大概。對著這個鬼難纏的御史,他自然不好堅持己見為楊震說話,但同時要他認定楊震是兇犯,卻也做不到,所以便在略一沉吟後道:“此案確實大有問題,但不知這死者究竟是何身份。對了,那屍體頭顱被人砍去,你們可找到他首級了麼?”
“不,不曾。”盧青在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屬後道:“我們兵馬司的人也仔細搜過了那顯清觀內外,卻並未找到死者首級,所以除了透過身上的印鑑,以及手上的繭痕可以判斷其為工部官員外,卻也沒有進一步的結果了。”
“如此,便有些說不通了。”到底是經常審案問案之人,郭侍郎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你們是在現場抓住的楊都督,那怎麼會找不到死者首級呢?若真是他殺的人,首級應該也在觀中才是啊。若說他早拿走了首級,那為何會在當場被你們拿住呢?若要本官來看,此事只會是如楊都督所言那般,另有兇手,而他只是被人誘去的顯清觀,做了那真兇的替罪羊!”
楊震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欣然之意,這位郭侍郎到底有些見識,只一下就切中了案子的疑點所在,如此自己的罪名便可洗脫了。
但不料,區常林又搖頭道:“郭侍郎這說法雖然在理,卻也有些問題。或許楊都督他這是行兇之後去而復返呢?比如他掉了什麼東西,又或是想起了屍體上或許會有指證他乃兇手的證據,比如這封約死者於顯清觀相見的書信,這才又迴轉了,不想卻正落入了兵馬司巡弋軍卒之手。”
“這說法卻也不通,本官可記得很清楚,那些兵馬司的兵丁乃是聽到慘叫後才趕去的,楊都督若是兇手,怎麼可能有時間去而復返,藏起首級來呢?”
“這個……”區常林還真有些語塞了,但很快地,他又道:“這說不定是那些兵卒聽錯了,根本沒有那叫聲。又或是,這其中尚有什麼陰謀,是楊震他自己發出的叫聲……”
這話說的就很有些問題了,分明就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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