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貪腐零容忍誓昭天,正風肅紀定乾坤 (第1/4頁)
那鏗鏘之聲,猶如金石交擊,穿堂過室,迴盪在每一個角落,將大殿內外籠罩在一片肅穆與震撼之中。
欲張口的群臣,心潮湧動,面色瞬間漲紅如潮,心虛之態畢露無遺,一個個如同被寒風拂過的秋葉,悄然合上了唇瓣,靜默無聲。
“自朕登基之日起,宵衣旰食,力圖振興大明,十年光陰匆匆,統兵良將換了一茬又一茬,朝堂之上,更是風雲變幻,首輔之位更迭頻繁,十數人之多,皆未能挽狂瀾於既倒。”
“朕自問勤勉不輟,宵夜無眠,只為這江山社稷,百姓安康。然而,世事弄人,大明非但未見中興之象,反而在朕的手中,步步維艱,匪徒四起,愈演愈烈,邊疆烽火,連綿不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究竟是何故?!”
朱由檢的聲音,字字千鈞,如利劍般穿透人心,他的目光銳利如鷹,緩緩掃視著殿下的每一位官員,那眼神中既有痛心疾首,亦不乏深邃的洞察。
在他的逼視之下,那些心懷鬼胎、暗自惶恐的官員們,無不低下頭去,避其鋒芒,彷彿在這道目光的審視下,所有的虛偽與狡詐都無所遁形。
大殿之內,只餘下他那堅定而孤獨的聲音,迴盪不息,引人深思。
“是大明,這古老的帝國,從根子上,已然腐朽了嗎?”
他喃喃自語,語氣中既有不甘,也有無奈,彷彿是在向蒼天發問,又似是在自我省察。
“朕心之所向,非盡知世事紛擾,然於這金碧輝煌的朝堂之上,爾等百官,皆為朕之股肱,貴為勳爵,試問諸卿,誰能昂首挺胸,無愧於心,向朕坦言,未曾染指分毫不義之財?”
“談及祖制,你們言之鑿鑿,可曾記得太祖高皇帝那振聾發聵之音——貪墨五十兩者,當何以論處?”
朱由檢的話語,猶如驚雷滾滾,穿透了每一個在場之人的心扉,震撼而深刻。
太和門外,數百人靜默佇立,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在這無聲的審判下,多數人心虛地垂下眼簾,或驚懼,或羞愧,脊樑難以挺直,往日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
往日裡,朝堂之上,言官們唇槍舌劍,針鋒相對,熱鬧非凡;而今,面對這直擊靈魂的拷問,他們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啞口無言。
即便是那位以清廉自詡,聲名遠播的黃道周,此刻也不免神色黯然,心緒難平。畢竟,在這權謀交織的世道中,誰又能真正做到一塵不染?他亦曾接受過饋贈,那些禮物累積起來,早已遠超太祖所定的五十兩之限。
憶及洪武年間,貪腐之風一旦觸及紅線,便是剝皮實草,以示懲戒,群臣不禁脊背生寒,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過往的懊悔,也有對未來的忐忑不安。
“爾等口若懸河,時時不忘援引祖訓為據,可曾憶起神宗陛下昔年增賦於農之時,那份對祖訓的敬畏何在?”朱由檢的目光如炬,直指幾位鬚髮皆白的老臣,語氣中既有質問也有無奈。
“你等之中,不乏歷經三朝風雨的肱骨之臣,想當年神宗朝為解遼邊之急,遼餉之徵,重壓百姓,彼時為何不見爾等挺身而出,以祖訓為劍,斬斷這不公之鏈?”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迴盪,每一字一句都似重錘,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
“世人皆道朕寡情冷峻,卻不知自朕登基以來,魏閹雖除,廠衛之權卻未得復振,此非朕之無能,實乃念及諸位之不易,不欲以峻法相逼。”
朱由檢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情,卻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言一出,殿內氣氛驟變。一些大臣心中暗自驚歎,更多的是面如土色,彷彿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自那場轟轟烈烈的除閹之戰後,廠衛之權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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