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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楊氏兄弟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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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享受過親人的關愛了。略一怔後,才回答道:“大哥我好多了,就是腳還著不了地,無法正常行走而已。”雖然對著一個事實上比自己心理年齡小上十來歲的人,楊震的一聲大哥卻叫得沒有一絲遲疑,卻不知是不是原來的那份記憶所起的作用了。

楊晨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如此我便放心了。來,擦把臉,喝碗粥,再把藥喝了。你當時傷得可不輕,能恢復得這麼快已是爹孃在天之靈的護佑了,想必再過些日子你也就可以下地了。”

楊震接過墨兒遞來的面巾擦了擦臉,又接過兄長手裡的粥,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這粥除了米外,還有些肉末夾雜其中,他知道這是兄長特意為自己熬製的,也必然花了不少錢。楊家兄弟雖然衣食不愁,卻也沒有闊到能隨便吃肉的地步,這從他屋中簡陋的陳設和兄長的衣著便可看出,現在畢竟是大明朝,老百姓的日子可不富裕。

雖然知道這點,楊震卻並沒有點破,依舊飛快地把粥都喝了。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責任是迅速把傷養好,然後找個好營生來為兄長分擔,卻不是在這些細節上多作糾纏。然後他又接過那碗烏漆漆的湯藥,一皺眉後將之一口而幹,雖然已接受了穿越的現實,但對這種苦澀的中藥湯子楊震還是有些難以消受的,而且這藥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讓他更難下嚥。

見弟弟把粥和藥都喝了,楊晨才吩咐墨兒把東西撤走,然後坐到了床前的凳子上,遲疑著似乎是想說什麼。楊震見他模樣,便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也擺出了一副受教的模樣靜等兄長說話。

楊晨遲疑片刻才開口道:“二郎,你莫要怪為兄話多,此番你行事確實太魯莽了,怎能與人打得如此激烈呢?這回好在你傷得不重,對方也只是輕傷,萬一你有個什麼好歹,可叫為兄如何向去世的父母交代哪!就算你沒事,若因你傷了人要吃官司,這禍事也自不小,你叫為兄如何是好。”

楊震看著兄長滿是後怕擔憂之色,心頭既是慚愧又是感動。雖然這事並非出自他的意願,但此時他也感同身受,便點頭道:“大哥說得是,我知道錯了。今後,我不會再像以往般整日鬧事,使兄長為我擔憂了。在傷愈之後,我會去尋一個行當做,也好為兄長分憂。”

“嗯?”楊晨見兄弟沒有像以往般狡辯,反而如此誠懇反倒很不習慣。但隨後,卻也露出了欣然之色:“你能如此曉事大哥就安心了。”他以為這是兄弟在遭遇此次事故後終於知錯長大,卻怎麼也想不到這是因為他的兄弟早已換了個人。

兩兄弟又說了幾句話後,楊晨便起身回自己的書房溫習去了。楊震從這身體的記憶裡得知今年是三年一次的鄉試之期,作為廩生的兄長此番自然是希望考中舉人,這樣才有機會入京會試,向著天下讀書人的目標不斷邁進。

在兄長的讀書聲中,楊震拄著一根木棍慢慢地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來到院中。他也覺得頗有些奇怪,怎麼說自己也已醒過來半月了,頭上的傷也已好得七七八八,可這腿怎還落不了地呢?雖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天天換著藥喝著藥,怎麼也得有好轉的跡象哪,何況他這身子正是發育生長階段理應好得更快,怎會如此呢,難道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太過低下或是自己本身的問題?

在轉了這念頭後,楊震又不由得想到即便自己身子好利索了真想找份營生卻也不易。雖然有著後世幾百年的知識,但這些明顯對現在的處境沒有什麼用處,他也不會什麼香水、肥皂之類的發明,更不會寫詩作文,即便真記得幾句,那也是早於這個時代的詩文。如今想來,楊震唯一擅長的,就是殺人、突襲之類的僱傭軍的常規技能了,但這些在如今這個年代又有什麼用呢?

“或許我可以憑藉以前的本事做個很出色的江洋大盜吧。”楊震有些自嘲地想著。在大明嚴格的戶籍制度和自成系統的軍隊體系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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