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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瘋子縣令(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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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聽審的那些百姓在得知本案原委之後,心下也是一陣悸動。本來只是想瞧熱鬧的他們,在聽縣令說是要給徐家霸佔他人土地定罪,心裡就不覺有些偏向於縣衙了。

因為這些百姓裡,有不少是被徐家奪過土地的,即便沒有像鄧波般被奪走賴以為生的幾十畝田地,卻也是在徐家手裡吃過大虧,卻又無法討回公道的。倘若這次縣令大人真能定了徐家的罪,甚至逼他們將田地退還,那是不是象徵著自家也能用同樣的方式奪回被搶走的財產了?

還有一些耳目靈通,頭腦靈活的百姓則想到了之前已傳回來的發生在揚州城裡的官司。聽說那和徐家關係匪淺的黎家就在揚州府衙徹底栽了,他們舉家都被定了不小的罪名,而其緣起,就在於一場擊鼓鳴冤的官司。

想想揚州,再看看眼前,眾百姓不覺都生出了別樣的期待來。當然,一些理性之人還是不看好這場官司,黎家怎麼可能與徐家相比呢?而且,那邊是揚州知府,至少是握有一定權力的,而自家這位大老爺,除了這一遭,之前完全被人所忽略,無權無勢怎麼可能鬥得過徐家這麼個龐然大物呢?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大多數人還是滿心期待會有奇蹟出現。只可惜大家的這份祈求卻未能幫到縣令,徐昌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的心情頓時跌入到了谷底。

雖然已因局勢而被迫跪在了堂下,但徐昌此刻依然散發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只見他的目光在縣令、衙差和堂外的那些百姓身上一一掠過,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大老爺,看來你壓根是沒有查過本案的細節哪,那就由在下來告訴你吧。咱們徐家是拿了他鄧家的地,但不是強搶,而是買的,是用真金白銀從他鄧家人手裡買來的。我身上還帶著買賣時簽下的字據呢……”說著,他便探手入袖,取出了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來。

此言一出,不光是那些聽審之人,就是縣令也是一怔,他隨即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鄧波,眼裡滿是懷疑之色。倘若這位不能拿出像樣的證據來,反而是徐家人拿出了買地的字據,那這次堂審的烏龍可就大了。

正跪在一旁的鄧波聽到這話,身子也是一顫,隨即又大力地一磕頭,紅著眼道:“大人,這地根本就不是小人賣與他們的,是我那兄弟……”

“你還有兄弟?”縣令心下再是一緊,知道自己之前操之過急了,忘了瞭解更多詳情就對徐家動手,這次可能要糟。

而這時候,有名衙差都不用縣令吩咐便已很自覺地過去從徐昌手上接過了那份字據,然後呈放到了長案之上。論起地位來,這位徐管事都比縣令要高些。

即便心下不快,縣令也發作不得,只能一面拿起字據仔細看起來,一面對鄧波道:“你把一切都說出來,不得有半點隱瞞。”

“是……是……”鄧波心知自己隱瞞內情壞了事,心下大為緊張,說話就比剛才更加磕絆了。好半晌,才把事情的原委經過給說了出來——

原來鄧波有個兄弟叫鄧濤,只因父母亡故,兄弟二人又有矛盾,就早早地分了家。可偏偏在分家的時候,對父祖留下來的田產上一直都有寫糾葛,因為鄧波是兄,所以便多分了些。

本來這事鄧濤雖然心下不滿,卻也沒太放在心上,因為他為人要比兄長靈活,透過經商已過得比乃兄好得多了。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在之前的一次生意裡,他折了本,而且欠了人好幾百兩銀子,好巧不巧的是,這銀子還是欠的徐家。

如此一來,鄧濤的日子可就極度不好過了。為了擺脫窘境,同時又想到了兄長當初分家時所得的好處,他便把心一橫,將老鄧家的田產給抵了出去……

在聽完鄧波的講述,也看明白了手中的字據後,縣令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當真是豈有此理,這田產既是屬於鄧波的,他兄弟又哪來的權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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