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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冤案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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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考成法逼的。就在前些日子,我們杭州府就接到了上面的公文,說是要對所有官員進行考核,對各種案件的審查也是其中之一。羅大人就是擔心此案難破會影響了自己的考成,這才只憑一點證據就把齊鐵柱給當成了真兇拿了起來。”齊思遠說到這兒,滿眼都是憤怒和無奈,眼圈都有些紅了:“其實小人也曾向羅大人提過這些疑點,可他全然不顧這些,還命我不得向外透露看法……”

楊震這才有些恍然地點頭道:“原來如此,羅推官做出此等判斷也是從自身出發的,這倒不叫人意外了。不過你倒是個重情義的,之前敢向上官指出問題,現在又不顧其警告而向我道出冤案原委,看來你與那齊鐵柱的交情著實不一般哪。”

“實不相瞞,我與他不但從小玩到大,而且他還曾救過我一命,我又怎忍見他受此冤屈而不救呢?其實我之前就已打定了主意,到了實在無法挽回時,我就去提刑衙門鳴冤去。”

經他一提醒,楊震也想到了一點:“此等人命大案,可不是府衙一家能說了算的,必然會經提刑司複核。那羅推官就真敢這麼做嗎?他就不怕提刑司裡的官員看出什麼來,反而影響了自己的考核嗎?”

“這個,他自然也是有所提防的。畢竟考成法也要考核提刑衙門的官員,若是他們指出案子有問題,那這個案子就得由他們來審。到時候要是找不到真正的兇犯,他們也得擔心自己的考評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這些官員還真是有自己的原則哪。”楊震很有些譏誚地評論了一句。

“而且在前日將此案報到提刑衙門時,證據已更加的充分。”齊思遠並理會楊震的這一句話,而是慘笑著道:“如今,這案子已看不出太多破綻來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楊震略一沉思,就已明白了什麼:“可是因為你向羅推官指出此案中的幾處疑點,反倒叫他有了補救的措施?”

“正是……沒想到我本來是想救鐵柱的,結果反而害他的罪名更實了些。”此時的齊思遠已顯得頗為自責,眼圈也發紅了,幾乎掉下淚來:“在上遞提刑司的卷宗裡,就只寫了在他家中搜出了大包銀兩,而沒有提其中的細節。還有,在對鐵柱進行嚴刑逼供之後,他們還搜出了一件血衣……”

“什麼?”楊震驚訝問道:“既然他並未殺人,又哪來的血衣,還有之前提到的帶血尖刀又是怎麼回事?”

“帶血尖刀是他家當天宰了只雞待客留下的,因為那客人留宿時給了足足五兩銀子,他家過意不去只好殺雞款待了。至於那件血衣……”在深吸了口氣,使自己的心緒略平後,齊思遠才道:“那是在見到兒子受刑後的慘狀,知道這次招不招都難逃一死的情況下,由鐵柱的母親所炮製出來的。她是用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染成的這件血衣哪!”

即便是楊震,在聽了這件事後,也覺心下慘然,半晌說不出話來。一個當孃的自殘染出件血衣竟是為了給兒子定罪,這得多麼絕望才能做得出來啊!當她將血衣送到官府時,就是將自己兒子推上了死地。一旦齊鐵柱真被判處死刑,她這個當孃的恐怕也得隨之而去了。

只從這一點,也足以看出羅正章為了趕緊結案到底對齊鐵柱有多酷烈,顯然這個無辜之人已被折磨得不成模樣了。

齊思遠在說完這些後,再次跪倒於楊震跟前,泣聲道:“還請楊大人一定救救我那鐵柱兄弟,他實在是被冤枉的哪。”

此案確實合楊震心意,這不光是件比較嚴重的人命案子,而且也才發生不久,想要查出些端倪來應該不會太難。於是他彎腰將齊思遠扶了起來,鄭重地道:“好,我答應你一定細查此案。不過在此之前我卻需要你再告訴我一件事情。”

“大人請說,我必知無不言。”

“那死者屍體你們是如何處置的?現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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