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第1/2頁)
陳雄坐在龍椅上,雲婉珂雖近些年來因嫁入帝王家,荒廢了一身修為,但作為昔年四小宗師之一,一身功法仍剩下七八分,此刻和陳雄並肩而坐,一旦柳公仰想要行刺,便可成為最後一道屏障,為楚王爭取寶貴的時間。
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盛名在外,令軍神幾次鎩羽而歸的年輕佛頭,陳雄揮了揮手,示意大殿內的御林軍退下,有區云溪在,即便這柳公仰修為再高,自己也可高枕無憂。
“法師敢孤身一人來到這鄱陽城皇宮,單論這份膽識,寡人佩服。今日無論法師說出任何大逆不道之言,寡人都向你保證,饒你一命。只不過,不知法師不遠萬里,來到這,是想與寡人說些什麼道理?”
“多謝楚王陛下大恩。”柳公仰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龍椅上眼神中透露出野心和霸氣的陳雄,嘆道:“不瞞楚王陛下,小僧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天下蒼生,懇請陛下主動撤軍,歸順我大梁,不要再妄造殺業了。”
陳雄眯起眼睛,冷笑道:“妄造殺業?這些話法師不如去說給馮靖全聽,自這位梁武帝繼位以來,民不聊生,戰火紛飛,所有戰事的來源不在寡人,而在你大梁皇帝。”
柳公仰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大梁畢竟是三百多年來的中原正統,縱使陛下有萬般不是,自有朝中文武官員諫言,無需楚王操心,楚國當年不過只是北方蠻夷小國,一直以來都依附於我大梁,可自陛下繼位,司空軍神執掌軍界以來,你二人野心勃勃,妄圖推翻大梁正統地位,取而代之,成就一番偉業,成為天下共主,故以小僧拙見,戰事的根源不在我梁國聖上,而在於你二人的野心,為了完成你二人的宏願,這天下要死多少無辜的百姓?”
陳雄怒極反笑,冷冷說道:“可是馮靖全讓法師來當這說客?法師方外之人,不在雲音寺中吃齋唸佛,怎的心甘情願當起梁國朝堂的狗腿了?”
柳公仰卻是不卑不亢道:“小僧此次前來楚國,全出自小僧自己的意思,陛下並不知情,且不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佛教亦有普度眾生的理念,近二十年來,天下戰事頻發,百姓流離失所,小僧不願百姓受苦,這才前來此地,懇請楚王下令撤軍,之後小僧也會說服陛下,既往不咎,甚至楚王依舊可以一國之君自居,且不用每年再向我大梁進貢,唯一的要求,是要交出兵權,安安心心做一個不會危及到我大梁社稷的楚王。”
陳雄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坐在龍椅上不顧形象的肆意大笑。過了好一會,才陰沉著臉,死死盯著柳公仰,咬牙道:“法師雖瞧著年紀不大,可畢竟是當代佛頭,更是空山聖僧唯一親傳弟子,怎的想法也和稚童一般,讓人發笑,且不說一旦寡人交出兵權,立刻便會被馮靖全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你先問問我大楚將士百姓,誰人和梁國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願不願意歸順梁國?”
柳公仰沉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楚王肯首,百姓安居樂業,遠離戰火侵擾,又有誰會想著報仇?”
一旁的區云溪聞言怒道:“一派胡言!當年你梁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大軍偷襲我遼國,致使遼國磨滅,除我和李先生外,其餘遼軍盡數戰死,我遼國大將軍阿善弩更是被你們這群梁狗剁成肉泥,如此血海深仇,豈能說忘記就忘記!”說完氣勢暴漲,若非楚王在側,定要衝上前去,親手殺了柳公仰以解心頭之恨。
見區云溪暴怒,時刻準備動手,陳雄擺了擺手,嘆道:“島王息怒,且聽寡人一言。”
說著看向柳公仰,嗤笑道:“法師不必在寡人面前搬弄是非,更用不著白費口舌,法師若是真有心讓這天下遠離戰火,不妨回去勸說馮靖全,讓他主動交出兵權,歸順寡人,安安心心做他的梁王,法師放心,比起馮靖全那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寡人才是真正的一諾千金!至於法師說的什麼梁國為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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