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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生活是杯酒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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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樣子,怎麼能去見心愛的王紅?他急躁要蹦出胸坎的心,無處安放,他象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路狂奔入城,他需要折騰,否則,只能去死!去了又有什麼用?他要休息,他要療傷,要整理神經上的錯亂,何去何從?他要想清楚,太陽吻著露珠,是那樣貪婪,光芒四射裡,他的思緒,他的頭腦,他的身體全部在炸裂,一剎那,甚至蒙生輕生的念頭,但也僅僅是一剎那,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如果他死了,背的是一身罵名,王紅之流的女人就會永遠屬於別人,不!絕不!這就是無恥的李宜忠,天地不拿他命,何人敢拿?自裁,那是笨蛋中的笨蛋,他一臉慘笑,那悠長的抓痕,象鞭子抽打,他無聊按下腳踏車鈴,一串串鈴聲,碎碎如水,拐過陋巷,在青藤爬滿的木屋前,他停下了,那裡有條折巷,更隱密,更加窄小,樹蔭下,一個肥女人在蒜臼裡搗蒜,眼皮都不扇他一下,“請問:這是旅社嗎?”

“牆上有字,自己看,你是幹什麼的?”一臉傷,老女人皺眉。

“我想睡一覺,我太困了!”

“五塊,十塊!”

“三塊的有嗎?”

“有是有,怕你不能入睡,堆放雜物的,還得你自己清理,要嗎?”

李宜忠在猶豫:這他媽是宰人!鄉下大哥識貨,大賓館才十五,八塊的,這麼個破頭爛瓜的地方,要這麼多,走人!出了巷子,胖女人追出來,他頭也不回,過了你這破村,還有好店,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在巷子外買幾根油條和兩三塊朝牌餅,推著車,嚼著走,就直奔施仁德那兒。

在那裡喝些水,一頭扎進老頭被裡,要補個覺,四次被叫起來,那個翠萍,讓倆老頭折騰得大呼小叫,出來還摸他臉,王紅帶著毛不平來一次,一對狗男女,在屋子裡浪笑,折騰近一個小時,李宜忠在外頭,象個陀螺亂轉圈,屋子裡的浪笑聲,氣得他直跺腳,王紅還把臉伸到外頭,恬不知恥問他,“要不要進來一起?”,王紅坐著毛不平車走了,太陽剛剛西斜,李宜忠象一堆爛泥,翠萍這女人也來撩他,見實在是煩,罵罵咧咧就走了,臨了踢一下床,“睡死你丈人!癩蛤蟆偏喜吃天鵝肉,可每天惦記天鵝的人太多,射進去的東西,都能曬成幹了,你就不怕染病?長成土頭木馬,吃東西還挑三揀四!”門重重一摔,十分鐘不到,李宜忠入睡,睡得瓷實,晚上九點才醒,施仁德一臉不高興,在洗腳。

“王紅沒來?”因為王紅和他有約,晚上來,沒頭沒腦一句。

“來你個頭,晚上她最忙,得排隊,你算老幾?她說晚上來就來?你要是毛不平也差不多,又老又醜,一身油膩,又沒多少錢,她憑什麼來?等著吧,天鵝肉不是那麼好吃的?你是和誰打的仗,這一臉刀砍斧頭剁的碎傷,還折騰?”

“酒喝多跌倒栽的!”

“我不信!這是女人抓的!”

“真的,我不騙你!”

“你呀,早晚得死在這上,酒色財氣,多保重吧,我這兒不是旅館喲,少來我這兒折騰!”

“我給錢!”這狗日的,翻臉比翻書還快,不怕吃多了撐死你個丈人!

“給錢也不行,我不缺那仨瓜倆棗,鄉下人容易嘛,一年到頭手指眼裡摳出來幾個錢,你就糟蹋吧,一家老婆孩子跟你遭罪,你不心疼?這大歲數了,我說你為你好!你不能和我比,我就一個兒子,兒子和兒媳婦有正式工作,他們不需要我煩心,你有幾個兒子?都成家了吧?”狗日的小眼睛還眨巴幾下,那是不尿鄉下人。

自己一腚屎,還嫌別人髒,什馬東西!哪壺不開不拎哪壺,心情亂糟糟,被不同的人摻了沙子,“我聽人說有個老東西,象太監一樣,上不去,就用乾癟的東西,在上面擦來蹭去,好惡心,十點鐘她不來我就走,決不在這兒蹭床。”牆上的鐘在嘎達嘎達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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