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李默海之死 (第4/4頁)
“行啦行啦,別屎沒拉,尿嘩嘩淌了一地,寫個條子吧,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哥怎麼就生下你個擰種?”
“那不歸你管,問你哥去,他快樂呀!一高興,把什麼都忘了!”車春旺從桌子上駕輕就熟拿起筆,準備在紙上寫“借條”兩字,偏就一高興,把借字忘了,筆在紙上點好多下。
“你倒是寫呀?磨嘰個啥?”
“我怎麼把它忘了?俺小爺,這‘借’字咋寫?我忘了!”
“單人旁,加個‘往昔’的‘昔’字,毛尿喝多了!”狗屎黃牙下,哈出燻人的酒氣。
車春旺哼著破曲子,一搖三晃走了。
“出門怎不讓汽車壓死!”車西洋本是一句恨鐵不成鋼的氣話,沒想到一語成讖,後來的車春旺就真的讓汽車壓死,他所欠款項全部還上,還剩了不少,這種人福淺命薄,不是那種一咒十年旺的人。
我祖父李精妙是我一生要大書特書的人物,活過八十歲,身高超過一米八,我奶奶沈氏身高也就1.55米,她的基因實是強大,影響我父輩和我輩甚至是我兒子輩那一代某些人,但男女相貌都是我奶奶那張寬闊的臉,大腦門,老扁頭,是悲是喜,不好論述,我在寫家族史首頁,就在《青澀》中,寫了我父親奇特的出生,並且和當時當地一位偉人碰題,偉人死得壯烈,父親生得傳奇,活得平凡,象草芥,不僅平凡且窩囊,他木納不慧,且連俗人的智慧都沒有,倒是李精妙在垂幕之年,舉餘力奠定了我家基礎,以愚公移山代傳之精神,深刻地影響著我,相信傾平生之力,一定能書寫祖父輩的傳奇。
他和胞弟李精樹毗鄰而居,卻一生對面不啃西瓜皮。
李精樹或許是年輕,亦或是貪婪,做下了一告密大事,最終手足相殘,他們兄弟四人,最精明的李精準夭折,這是李精妙一生不肯原諒李精樹的原因之一,老死不相往來,倒是他後代,打破上一代人恩怨的條條框框,相融並存,尤其是李精樹的兒孫們,長子李建松在我懵懂的年代,以故事的形勢,開啟了我的文學之旅,那些又長情節離奇曲折的故事,曾經象磁鐵一樣吸引著我這樣的鐵屑,象《薛剛反唐》、《五梅七槍反唐傳》、《明英烈》、《羅湘豹專打無底洞》……李建松孩子很多,我與他們都相友善,無論是子或是女,存世成丁的有六人,三子三女,他們趟過歲月苦難之河,現在活著的只有四人,而生他們的李建松之妻朱九紅活成了妖怪,九十高齡,身體仍然健碩,書寫著生命奇蹟。李建松身材矮小,朱九紅倒是人高馬大。李精樹次子李建良,身體不好,有哮喘,娶的卻是名人之姐,這個名人縣秘書長肖雲峰,我與他們相友善,倒是與他們長子小普有過血海深仇,曾經在某分章節,草草說過,小普用家用的尖嘴大糞勺刨過我,據李子丹說,我腦漿子染地上,我卻跌跌撞撞活到眼下,六十不到,小普早死了,死於12歲,記憶是風,不鹹不淡吹過,落下歲月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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