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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羨慕妒忌恨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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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給!咋這麼餿扣!對你老子比地主都狠!”只得退出去。

我接了錢,就捏著信,進了裡屋,黑暗就象影子拉上大幕,在自己破舊的書桌前,點燃了油燈,“媽,你坐!”我掏出信,一沓錢象名信片從信瓤裡掉出來。

“你在學校裡……”我母親話雖半句,但象磚頭一樣,不含糊擲地,脆聲聲地響,她可以遭受不幸,但她不會拖踏著脊樑,苟且偷安,身教勝於言傳,兒子的優秀讓她心慰,更讓她活得有信心,李建木雖是塊朽木,但她擁有三個聽話的孩子,尤其是我,看人篩子一樣的目光,我已經初具成為優秀男人的品質,至少在她眼裡是這樣的,歲月乍長乍短,再過十年,不!頂多五年,我就可以讓她揚眉吐氣,等待這一天太久,但她相信為時不遠了。

點燈如豆,昏暗如幕,蚊子吹著喇叭,聒噪且得意,在人這萬物之靈不注意的情況下,趁人不備註,咬人一口就跑,李子安搖搖晃晃跟進來,我撫摸一下他的頭,“你一個小屁孩,也想知曉大人的秘密?”

李子安撲進我媽的懷裡。

我鋪平紙,那是一行行字跡雋永的行書,字字有縫,一股股暖流,從字縫中湧出,我清清嗓子,要讀信。

“北爺在家嗎?”李紅旗邁著方步子,走進這個破敗的院落。

“你找他做什麼?”李建木話裡有刺,李宜忠的兒子,他不歡迎,因為李宜忠這個長著狗牙的人畜,給過他太多的凌辱和難堪,有兒子在家,他就長了膽。

“二爹,我找北爺玩……”

“天都要黑了,有什麼可玩的?回家吃飯吧,要不然你大明早象地主周扒皮一樣,天矇矇亮就又叫喚了!”

拍拍身上的灰,走出來,“大,你這是幹什麼?別理他,我哥在家!”

“蓮姑,我去了!”李紅旗雙掌在胸前抱一下。

“去吧!”

我正在讀那封在李紅旗聽來,就是一封意味深長情書的信,字字句句,都貼在心上,他立在屋外,讓那些他想聽,而從周敏那愛意朦朧的嘴裡聽不到的詞句,象長長的五線譜五折三彎飄蕩在他心上,想到周敏,他淚水嘩嘩,他知道:由於他什麼也沒有考上,曾經的愛情已經夭折在世俗的溝槽裡,周敏不會給他寫信,更不會給他寄錢,情和錢是他生命中最為匱乏的,稱得上稀缺的物資,他們愛的風箏早已經斷了線,那個曾經佔盡風頭,翩翩如燕的風箏,早已飄向遠方,這一點他很清楚,這個遠方,和迷茫成了一條線。

我陰陽頓錯的語調,象春水氾濫,生活貧脊,象龜裂的河床,裂縫插得下手掌,正是這無端滋生而出的情,它沒有方向,來勢迅猛,讓人深感迅雷不及掩耳,滋養我們,讓我們長大,長壯,雖然它幼稚,也不一定能夠長成愛情之樹,但在那些青澀懵懂的歲月裡,豐富了我們的生活,它純真,不帶一丁點兒汙染,雖然它快如閃電,象藍色的妖姬,象閃電如蛇影,但它催人成熟,陰陽相吸相撞,但它是歲月留給我們最純真的回憶。

還是滿足一下讀者好奇心,來和林蘭香他們一起傾聽一下青春歲月的呼喚:

我親愛的北:

你是要折磨死我嗎?你的心真夠狠的,不辭而別,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你就那麼歸心似箭?我們已經是高二學生了,再有一年,我們即將畢業,然後是各奔東西,一年說長它長,有365天,說短就是一束一閃而過的光,我不知道怎樣可以找到你,你究竟在什麼樣的地方落腳?那裡就那樣吸引你嗎?那裡是不是有個更溫柔更漂亮的她在等著你?古人云: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我已經坐臥不寧了,能否來相見一下,聊以去病?

李子北,自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喜歡得毫無道理,你那如同釘子一樣的眼神,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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