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女衝突 (第3/4頁)
空碗裡“記住,按量,分三次吃,不能多吃,更不可少食。”說完,扭頭看一下堂屋,李宜忠的兩個女兒,多像兩條在沙灘上的美人魚,他吸口唾沫,走了。
這家有兩個女兒,讓這顆蒼老的心如同躁動野獸般悸動,那雙已經並不鋒利的爪子,在牆壁一樣直立的信念上橫抓豎抓出許多深溝:牛氏的青春,象個倒空一半的袋子,流溢的慾望,還在半空的軀殼裡蠢蠢欲動,看似青春的爪子,象觸覺一樣柔軟,象吸盤一樣執著,叮住一個地方,一定吸出血來,柔軟的吸盤,象釘子一樣,鑽進肉裡,蘸著血,象毛筆蘸著墨,在硯臺邊沿不停地刮,就象舌頭在吮吸嘴巴,那種執著的眼神,讓慾望的血,在抓出的深溝裡流淌。那眼神,撩撥人心的眼神,象梳子梳過男人發癢的心,一遍又一遍梳理,滋味就如呼吸,吸之費力,呼之酥癢,舒服就這一來一動中,有了新解。
年少的李紅霞,在醉人的深春裡,如痴如醉,看一眼,那小麥的膚色,如同時令小滿,忍不住要帶著憐惜要撫摸一下,象爆熟的杏,看著黃,瞅著酸,咬一口,酸中存甜,滋味千秋,在牙舌之間,捨不得下墜到胃裡。
高孝民以打針為名,堂而皇之撫摸過她們的腚,正因為有了比較,才有了不同的發現:一個皮鬆肉軟但骨頭之下,溢著火,欲滅未滅。另一個皮緊肉潤骨頭下噴射著岩漿一樣的火熱,容易燙傷,赤烈得讓人不敢靠近,如鹿亂懷般衝動。
騷公雞一隻,光長得好看,可惜老了,通到心上的騷筋卻長粗了,長廢了,他餓得慌,來者不拒,吳窪子村那些年老的、年少的婦人、甚到是黃花大閨女的屁股,還不是哪個想摸就摸?人食五穀雜糧,那些年缺吃少喝,飢一頓,飽一頓,大病小病追著人生,有了病,就得打針吃藥,你的腚再隱秘,還不得送到他的手下,醫術算是高明的,至少打針不會象朱少臣那樣疼。
朱少臣年屆五十有五,是個乾巴巴瘦老頭,全身長滿了筋,整天陰沉著臉,戴著副褐色老發鏡,整個人象玉石被無數次打磨過,瘦骨嶙峋,他打針既慢又疼。這個老頭,寫出的瘦金體字,堪稱一絕,這兩個人曾經是長時間佔據吳窪子村衛生室。朱少臣象棵老筋盤頭、虯枝扎煞的老榆樹,經年不衰,經年不長,乾瘦得笑比哭還難看。
高孝民有一雙女人的玉手,溫潤而不潮溼,他的手象刷子,在女人腚上刷出酥軟。
周氏喚名枝蔓者,四十多一點點歲,豐滿到爆裂,在彎彎曲曲的吳窪子村,找不出第二個挺著大乳的女人,她的乳房,象產後奶著小羊的母羊,她的男人姓郭,名成林,長年累月在煤礦,一年當中有十多天假,周氏生下倆男娃,帶著婆婆生活,生性剛烈,男人們既是羨慕又是妒忌的罵聲中,感知她象玫瑰一樣怒放,既然是玫瑰,花葉間的枝上,就帶著撩人的刺,在人們的唾沫星裡,被描述成破鞋,鞋雖有過多個洞,但也不是誰想靸就能靸的,在吳窪子想靸這雙鞋的人,有群狼,更有猛虎。
從什麼時候起,周氏和高孝民有一腿的事,就瘋言瘋語傳開了,據一些講述者說:在什麼地方,周氏怎樣恬不知恥和高孝民睡在一張床上,頭朝東,腳朝西,疊羅漢把床弄出撩人的聲響,轉述者添油加醋,並且說那是一個風輕雲淡、月朗星稀的春深之夜,聽得見鳥語,聞得花香,水流潺潺,那是慾望在深深淺淺地流淌,叫春的貓,象娃娃一樣呻喚,肆無忌憚在家前屋後狂奔,撩人心魂斷人腸,許多光棍漢,把有些灼熱腳伸在被外,臆想周氏的豐滿欲流的身子,玉脂凝華,荒唐的芽子在瘋長,男人會象野獸狂躁,“我x周枝蔓!我x周枝蔓!”
有周氏幹活的地方,就有一堆男人虎視眈眈,他們只是遠遠地血紅著眼,餓狼般如同蚊子一樣叮著她看。
面對這種眼光,周氏習以為常,除了少數幾個稍有品相的男人,敢在人堆裡和她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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