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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發達之前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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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了,“怎麼是你?”臉紅血湧,心跳心亂,這是六神無主,“你幹啥?”

“找你!”

“我看你是找抽!”戲劇化一幕,四目相對,“長賊膽了?有賊心了?你苟活幾十歲,瞎長智慧,你是準備我拎著蒲團去你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別看事是這麼事,好象水到渠成,好事將近,你沒個態度還是不行,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是土頭木馬?窗戶該你捅你得捅,傻老帽一個,你哪裡能算個男人?男人遇上自己喜歡的,要能生吞活咽,你等哪個來拯救你?”

“我……?”田家興哪裡知道娘們如此老辣,這是恨嫁(恨不得馬上嫁!),她不跟你玩虛的,直接上六大肉,整硬菜,不用酒澆灌,就如狗醉,“你……你想好了?這回不吃後悔藥了?”男人小心眼,針鼻子一樣,麥芒穿不過去,都這會兒了,還翻舊帳,不翻不行,心在隱隱作痛,那些無望的日子,那些輾轉反側的日子,心都想麻了,他發下毒誓:讓這個女人流乾最後一滴眼淚,不能饒了她!這誓言明明鏗鏘有力,猶言在耳,咋就象瘋長的狗尾草,傾刻之間耷拉著,還在風裡頻頻點頭。

“你是幾個意思?還是一個意思?”

“你想!你猜!”他扔了破驢,任由其栽頭倒下。

“我猜你……”掄起手掌,要給男人教訓。

“你要幹嗎?”他抓住她掙扎的手,“你再確定一下:你這樣做不後悔?別那麼任性,我們吃過任性的虧還少嗎?不需要反思一下嗎?我勸你……三思,行不行?你是一個愛走極端的人嗎?”

“是!我要打人!我不後悔!那個人裝傻充愣,該打!不打不醒!鬆開!別象老虎鉗子夾住我不放!今天老孃豁出去了,無論什麼結果,我接著,絕不後悔,能怎地?頭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拉!”

“你……你覺得打可以醒?不可以有別的方法?遙想當年,我可是……”

“狗屁!”姚翠萍臉一揚,死活不認帳。

“打人不打臉,揭到你瘡疤了,疼!滴血,你暴跳如雷!你咋這樣賴皮呢?”

“女人可以賴皮!”她猛抽出雙手,“田家興,都這麼多年了,你咋還德行?你打算打一輩子光棍?”

“不可以嗎?你人五人六教訓起我來,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壞我好事,叫我思念到如今?一寸相思一寸灰,你狗日的活埋人呀,讓人不得活,當年是哪個搶先背叛了誓言,那是要不得好死的!”

“再詛咒我!……”掄起大手,在半空落不下來,”狗日的是把銼,挫人心!”

鄉下故事多,這一段,可以成為經典,陳穀子種了,居然出了,且苗壯杆子硬,爛芝麻能磨出香油,只要人有心,奇蹟就在心縫之間,田家興拉著姚翠萍,出現在賈家溝,這是正式的官宣,大意失了荊州,那頭可以代步的破驢,不知便宜哪個,被人拾走,田家興挺後悔,雖破,卻無限懷念,顧此失彼,意概於此,得意哪能讓你一個揣著,忘了形,就難免留有遺憾。

曾經受了許多苦,將來不一定就享多少福。生活不是按勞或按需分配,有些人福厚,沒受什麼罪,一生都在大福小福徜徉,這部分人真他媽命好,有些人則象翻筋斗雲,至死方休,這叫命運多舛。

李建彬當了那麼多年地主孫子,福沒享過,那些年罪受不少,如果不是李精妙宅心仁厚,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當時的貧協主任沈冬秋氣勢如虹,按當時態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李精妙深信一句:救人一次勝造七級浮屠,功德無量,當時縣上權貴魯延年正靠邊站,在李精妙家安撫受傷的心,就私下裡串通鄭大兵,送李建彬戍邊,這事人不知鬼不覺,精於打算盤的李精樹就慫恿過李宜忠,讓他告訴沈冬秋:事態反常必有妖!好好查查我二哥,我昨晚好象聽見有人說‘阿拉’!

李宜忠當時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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