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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告狀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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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這個更嚴重!比這個更無恥!”

“李會,說話要有根據,不能憑空臆想,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別人都說他是我的人,如果他真有事,我決不護犢子,你說!”

“昨天他拉棉籽餅,為什麼要夜裡回來?肯定買了一部分棉籽餅,吃喝嫖賭去了,要不然這會兒還沒有回來?”

“是劉長根、賈福生和你說的?”

“沒有!但我看過,撈過糞池子,頂多三千斤,那兩千斤哪兒去了?”

“既然兩個去拉的人,都沒說,你憑什麼說只有三千斤?”

“我的眼睛裡可不揉沙子,我的眼就是秤,為什麼一半倒糞池,另一半還在岸上?”

“你真無聊!李會,不是我說你:我問你,李宜忠管你叫什麼?”

“三爺!”

“這不就結了?一筆能寫出倆李字來嗎?是,李宜忠是有毛病,但也不至於象你說的這樣,好象他沒有這麼大膽子,你的說詞來自於哪裡?劉長根說的?亦或是賈福生?”賈雲龍心中亂亂生草,心咯噔一下,緣起林蘭香,這個溫和帶著幾分倔強的女人,曾經是這倆個男人心中的偶象,一個想偷,另一個想護,但目的相同,最終都是為了佔有,李宜忠挖空心思,屢屢被李建玉挫敗。想起這些,賈雲龍差點兒笑噴了,這一門裡兩個李,是鋼針和瓷瓦,一個想鑽通,一個想磨平,結果不近人意,有遺憾。

“不是!”

“還是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李會咱這樣:這事,你我都不出面,交給李金亮,你相信他吧?要不,再加上田家興,總可以了吧?”

“這事不算完,弄不好,我就到趙書記那裡去!”

“維護公平正義,你有這個權力,如果此事落實了,誰也救不了他,不用趙書記,我將他一擼到底,我還就不信了!”賈雲龍感到氣憤,並拍了桌子。

趙步洲正為家裡的事,一地雞毛。他有倆兒子,大兒子趙凱,去年春上結的婚,今年剛有的孫子,二兒子趙亮悶聲不響,本以為他的婚事,可以在秋天有個著落,牛芳芳象玩似地給他介紹一個人,這人叫柳秋芬,本以為只是見個面,日子會一蹉再蹉,就算水到渠成,也要到舊曆八月十五前後,到那時,趙大書記就可以東挪西借,把趙凱娶妻拉下的虧空填補上,給趙亮另闢一面宅基地,蓋不起瓦屋,至少要蓋個磚掛門。

這柳秋芬看著本分,兒子趙亮就一悶葫蘆,可就是這樣一對悄不驚聲的人,就悄不驚聲偷吃了禁果,做下那事,隔三差五,兩個陌生的人,滾在了一起,咳,事是好事,這錢使得太急,再不濟也得三轉一響,棉床被窩得有,他是大隊書記,全大隊三千多口人看著呢,他娶兒媳婦,怎麼能太寒酸呢?大小他是個官。

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還有十多天就立秋了,抓心撓肺,這一大堆錢怎麼弄?這小子不聲不響把他這個老子架在火上烤,不管怎麼說,他得感謝李宜忠,人家牛芳芳硬是從西邊沙河公社棗林大隊把柳秋芬說給他兒子,李宜忠就算是個混蛋,有個大事小情上的,他能幫還得幫一下,磚頭得濟還是瓦碴得濟?在此之前,也不斷有人介紹,但總是有這樣或那樣原因,最後不了了之。

李建玉是個糊塗人嗎?不是,但人急失志!可他相信趙步洲是共產黨員,會大公無私,可他錯了:趙也是土生土長泥腿子共產黨員,雖共產黨有鐵紀鋼法,他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找了賈雲龍,又覺得不妥,又去找了趙步洲,賈、趙一通氣,李建玉在賈那裡,就成了二百五。

“你怎麼看?”趙這是虛晃一槍。

“道聽途說,你說一個大隊會計,拿把舀子,去生產隊大糞池去舀糞,成何體統?他這是要幹什麼?下棋磨有這麼推的嗎?”賈雲龍拍了桌子,“老趙,咱不能慣他這個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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