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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慾望旋轉如花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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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她飛了一眼土頭灰臉的李宜忠,就不再看第二眼,梳子插在頭上,拉扯著頭髮。

男人在屋子裡傳來囈語和極不情願翻身的聲音,“起這麼早幹什麼?”男人抱怨。

女人見沒什麼效果,無可奈何搖搖頭,兀自搖頭嘆息。

“小范,起這麼早?”從對過走出個拾掇利落五十多歲老女人,臉很黑,皺紋卻不多,她叫胡以芳,平時就一個人生活,但進進出出她的住所,全是三十以下男男女女,他們來去匆匆,胡以芳好象是他們頭,他們一來,就一頭扎進胡的屋子裡,密謀著什麼。

很顯然小范雖對她知根知底,但並不是她的決策層裡的人,“胡姐,有什麼事嗎?”範青雲不敢待慢的樣子。

“下午我有個酒局,你和老李一起!”

“施仁德也一起嗎?”範青雲顯然有所顧忌,很多時候,她要聽李延年的。

“他要有空也可以,他很忙!”胡以芳這是三個手指勾兩個手指頭推,“冤大頭請客,不去白不去,老李那兒你說一聲,我相信……”話正說得熱鬧,胡以芳那兒的電話鈴聲,就象爆米花炸裂,“我去了!”胡以芳倒是看一眼李宜忠,衝他點個頭,算是禮貌。

範青雲走進裡屋,院子裡那棵老泡桐樹正挓挲著生長,李宜忠進退不是。這時,他想起來,經過一夜,他早已經飢腸如鼓,空空如也的胃,一張一翕,肛門那裡,如同網堵子一樣,墜了個疙瘩在那兒,排便排尿,成了必需,大門仍舊虛掩著,他不知道廁所在哪兒,不便問,也不好問,在泡桐樹下,有個極其講究的廚房,也許在那兒,推開門,順著地板向裡延伸,後牆上有個門,沒鎖,一推,如同想象,那裡就是廁所,馬桶蓋是蓋著的,關上門,藉著晨光,他退了褲子,一屁股坐上去,乖乖,好涼喲,只是在心裡一驚一乍,屎尿就順利排下,是那種硬硬的大屎,尿象喋喋不休的水籠頭,滋潤了,油腸象高吊的繩子,拽著慾望上竄下跳,在那裡洗了手出來,陽光象女人一樣熱情抱住他,五顏六色,美煞了,舒服得想哼兩嗓子,,可他本身是個糙人,五音不全,且又是公鴨嗓子,記不住詞,偶爾哼出來,不是串詞就是串調。

狗日的,明明就是一個糙人,年齡大不說,還憨憨得象狗,一個瘸子就能將他治得服服貼貼,說打抬手就來,說罵張嘴就來,就這樣一個慫人,偏就老天爺賜他個好女人,他不用,長年累月放置在那兒,還不給別人用,這他媽天理無道!猴急猴急,這麼多年,半夜翻牆而入,見不得人有過,被狗追著屁股咬更有過,李建木就是一頭豬,憑什麼擁有金嗓子的她?狗日的李建玉更不是玩意兒,要不是有他,說不定老子早已經上手了,呀呀呀呸!堵呀,堵他媽人心,心不暢,活得象三孫子一樣憋屈:周芝蔓、林蘭香是他鬱郁不得志的見證,熬心哪,這些年,他生氣:這兩個傲氣的女人,折煞了他英雄氣概,搞不定一個自己想要的女人,這是做人的失敗,高孝民比他強哪兒?外形?更加玉珠圓潤?男人不看色,只看本事,除了打針、抓藥,高氏還有別的能耐嗎?

他搖搖晃晃,思緒在往事中跌宕,一甩手,就出了院門,一出門就看見施仁德在修車,乖乖,這條巷子,象條河,看得眼暈,人家象火柴排列,密得不留空檔,綠色植被軟軟借牆而上,鋪滿了牆,張狂呀。

“施師傅,早飯吃了嘛?走,巷子口,我請你!”李宜忠大大方方。

“不啦,我忙呢,你要真有那個心,給我帶四個包子,要肉的,時間還早!”這傢伙擠眉弄眼,半是人半是鬼,話雖平實,話縫中有許多深意,“要肉餡的!”施仁德端起茶杯,喝一口水,拿起小挫刀,在扒出的裡胎上,橫挫豎挫。

“好嘞!”李宜忠晃著步子,慢慢往外走:狗日的,有人請就不錯了,還挑肥揀瘦!我說我長得黑,他比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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