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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峰迴路轉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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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這女人比男人還男人,他走過去,用一隻手去拖木箱。

“你是豬?得使吃奶勁!你那隻手留著幹啥?想尿尿,得找個避人的地方是不是?姐求你了,快點兒,難道下班你不想回家?快馬加鞭吧!”

“哎!”他忙彎下腰,兩隻手死死抓住箱子,一拖,真走,走得沉重,力小些,它就像船擱淺。

乘風破浪,速度讓李紅旗愜意,那波浪被尖尖船頭,刺潑如的浪花,如瀑布斜垂,是那樣張揚和歡快,他彎道超車的成長,讓他感到熱血沸騰,由於長時間不動方向盤,他有些手生,變得格外小心,有一種久壓抑的放飛感,體會到什麼叫風馳電掣,父親有眼光,起點雖高,卻走不遠,有一羈絆叫如影隨形,胎帶的根生的,破釜沉舟,有魄力,但也是程咬金三板斧,後續或支撐後續實在有限,正是這虎頭蛇尾,讓他功敗垂成,吸取經驗和教訓,是李紅旗闖社會之初就意識到的,但後來諸事繁雜,扭曲他的初衷,以至於到後來,和李宜忠一脈相承,甚至比李宜忠更加膽大妄為,基因太過強大。

“能不能再快些?”李宜忠在駕駛艙來回走動,手心有汗,他之所以心急如焚,是因為他要落腳汛江灘,那裡有一場人為製造的風流冤孽債要還,他繞不開,王紅雖貴,不是絕對,數量上和質量上都想獨佔鰲頭,男人的心,扭曲的路。

“不急,下午一準能到,明天一準返回!”

“不在汛江灘落落腳?”

“沒必要!”

李宜忠不再問了,氣若游絲的失望,從腦門如炊煙散去,無骨有形,嫋嫋抽曲。如果是李宏圖,就會順其意,要停哪兒,由著他性子,“回鍾吾,你繼續?”

“三哥一個人即可,無須我在,我還是賣菜!”太陽出來了,五彩斑斕,那晃動的光圈,映著李紅旗堅毅的面孔。

李紅霞怎麼樣了?她一個人行嗎?回去的腳步沉重,那是鎖鏈,又是他造下的孽。李紅旗態度堅決,他吐一口氣,災難總會過去,到時候,他李宜忠仍然是好樣的,至少女兒,隨便找個什麼人嫁了,就算了,論這煙氈,砍(裁剪)這煙帽,總有人不計較這個,並且揀到寶似愛不釋手,女兒黑,卻是漂亮的美人,眼睛大,裡面汪著水,男人見水會陶醉,僅憑這模樣,差不到天邊去,撇開不識字,就是能幹,他的種,天然有智慧,不識字道理不往深裡鑽,將高就低,但他相信牛芳芳:一定饒不過他,那點事,好解決:老頭靠捧,女人靠哄!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他們又沒有迴天之術,第一個大債主,就這樣被彈射而倒,狗日的,看上去精明,我看就是蒲棒的兒子蒲種,那事你幹了,幹過等死啊,連利息小六千塊錢沒了,這棵長在腦門的樹,被他連根拔起,他樂了:小樣,還治不了你?災難就是烏漆扒黑的山洞,走出去,外面還是一片豔陽天!駕馭牛芳芳,絕對沒有問題,李宏發從某種意義來說,已經不是這個原生家庭的人,李紅霞很快會步他的後塵,李宏圖耳順,只有李紅旗會很麻煩,象刺蝟一樣刺扎他,但孤掌難鳴,李紅雲雖從青澀里正在脫胎換骨,很多時候,有意見會和李紅旗商量,不會和他分拆或相左,但這件事,象火,紙裡始終包不住,會被家鄉人渲染,讓他背上“賣閨女”的惡名,象周枝蔓一樣,會臭上一陣子,象地上潑的大糞湯子:一開始是惡臭,在風裡翻筋斗滾著臭,隨風潑灑,不吸鼻,聞不到臭,最後,一算你伏在地上,也聞不到臭,臭哪兒去了?幹疤瘌還在地上,那味那去了?消失在風裡?不全是,人的第六感觀就沒發生變化?李宜忠賊心又上來了,他差點兒樂出聲來:我賣女,我光榮,你想賣,你得有,就算有,你賣得值不值?

父親那蒼狼一樣的笑聲,讓李紅旗扭一頭:笑甚?有那麼可笑?他猜不透父親了。

李宜忠大約看見李紅旗詢問和研究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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