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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友誼之花蔫巴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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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不歸之路,但無法逆轉,我掉在一個巨大的、永遠填不滿的坑洞裡,且行且掙扎,浮華背後,是勾心和鬥角,這不是我想要的,但又不得不要,走!走走!友誼不在了,至少還是老鄉,陪我放縱一下!”

“明早我還有課!”我想推脫,不想再和他有關係了,至少現在不!

“放心,明早酒都變成尿了,排廁所裡了。”

一推二就,我必須走一遭了。斷了的即使硬性接上,也有疙瘩。

他租住的地方很小,是從外牆上隔列開來的,好在與院內不發生聯絡,門在牆上,獨立一室,除了床,放著鍋碗盆灶,每天后半夜起床,中午十二點休息,下午沒事,這就是生活全部,現實的狹小、低矮、擠壓,爬著生,蜷縮著死,壓抑、恐惶,現實就象一隻裝了一半水的瓶子,他只能如一隻螞蟻,倒著爬下去,習慣於陸地生活,水淹滋味不是沒嘗過,水嗆打噴嚏,他租的地方實在太窄小,象鼠洞,進進出出,只能側著身子,憋屈,心糾結在一起,象燙壞的布,怎麼用豎掌往外同時用力,手一抬,就會縮回去。

“你怎麼住這麼個地方?”我皺皺眉。

“沒辦法,窮將就,躺下去伸得直腿,能睡著就行,剛起步,有點兒難!”他一邊拎著食材去桌邊,“讀一讀別林斯基與你合成的語錄,心就敞然:‘不幸是一所最好的大學’,這話好象是隻有半句,你說,‘為此我願常常得到不幸!’,我經常想:你和那個人一樣,都是天才!”另一隻手拿著盆,“可惜了,我姐不再,要不然,我們可以豐盛一回,有好東西,我做不出那味,將就一下!”

“我是可以吃各種苦的人,不在乎什麼,要我幫忙嗎?”

“不用!就兩個要炒的,有煮熟的鹹鴨蛋,還有烀過的肉片,你稍等,我們可以說會話,你學習那麼忙,怎麼有空亂轉?你經常這樣嗎?你該回家,為何不會?她那事我聽說了,出乎意料,芹姑原本是不錯的,對你又痴情,弄成這樣,實在想不到,你是為了這事?”

“也是,也不是!我最近要準備好,下週我將代表我們學校,去專區參加作文競賽!”

“這對你來說:手到勤來,還用特別準備,小說寫得了,寫不了這個?小兒科!”

“話不能這麼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跟我謙虛個啥?”他擇著芹菜,“省報上過,並且當過特約記者,李建彬沒有你鼓吹,他能蒸蒸日上,人五人六的?跌倒趴熱屎上了,北京走一遭,回來當了副縣長!嘿!嘿嘿!人要走實,山都擋不住!”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預備的,今天的跳越,是昨天的練習!”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他沒頭沒腦問一句。

“是長江水還是黃河水倒流過?”

“明白!”

“你的小生意做得怎樣?”

“一般般!瓦西里說:‘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靠希望活著,心有所寄!每天我有五六十塊收入呢,我很滿足!人心不足蛇吞象!雖然它少,但每天都有,覆簣成山!”

那一晚,我喝了能有八成醉,說話喜歡重複,走路喜歡跌跌撞撞,我們都極力不提李紅霞,其實提了又能怎樣?好好的貨船不開,幹嗎要單幹?我想破腦袋想不明白,晚風實在是爽,差不多要把我吹起來,象蝴蝶那樣自由自在,醉了的感覺真好,我竟能翩翩起舞,李紅旗就這樣落入塵埃。

“你去了哪裡?竟然還喝這麼高?”毛小嵐的聲音,有責備,更有不解。

“一醉解千愁,管你什麼事?與你何干?我們有關聯嗎?”我笑著轉身,點點她。

“跟那個來找你的‘她’有關嗎?你是一個很自律的人,沒見過你這麼放縱自己!”

“偶爾一次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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