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第1章 李紅旗落榜 (第2/3頁)

加入書籤

角一含,狗屎黃牙一咬,連同木塞就拔開,咕咚咕咚的倒酒聲,呼扇起心底死灰復燃慾望的火苗。

那虛張聲勢的火苗,像狗伸出的舌頭在舔屎,津津有味。這會兒菜被他嚼得象豬肉皮,既吃不動,又捨不得吐,“他媽的,老子就愛這一口,他們乾著急,能咋地?敢背後到賈雲龍那兒,告老子的刁狀,賈雲龍是老子喂出來的,能聽你們瞎嚷嚷?我敢吹:一盤散沙的賈家溝,除了我,誰能把他們凝聚在一起?石雲生沒有實現的事,我成了,哼!等著吧,老子總有一天……”他一拳頭捶在桌子上,只要生產隊這面大旗不倒,任何時候,他都是爺!這蛀蟲他當定了,這是驢的思想,他有十八雙小鞋,等著給不同人穿,哼!老牛不喝水,硬按;猴子不上鉤,老子就多敲兩遍鑼!石雲生那老小子都死了這麼多年,陰魂不散,還有人抱石的粗腿:冥頑不靈的狗東西:你劉長根算個屁!就算有人稱二土匪,能咋地?老子是閻王,看見我,還不是一樣?了?你賈福生也是自詡聰明,是,看人論事,你比別人快半步,賈雲龍平時拿你當根蔥,有人甚至開玩笑說你是賈雲龍謀士,還有人說你是千年老狐狸,別人奉承,你也自吹,可賈為啥不給你封個一官半職?你不夠格!你就是邊角料!李建玉---大隊會計,一瘸一拐,路都走不利索,死護你二嫂,那是護,還是想獨佔,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些年,你上手了嗎?金算盤---這綽號耳熟能響,從一開初你老小子就不惜餘力反對我,因為你知道有我在,賈家溝生產隊,你插不上一隻腳,這些年明裡暗裡文革那些年,任用沈冬秋,看把老小子能的,批鬥這個又批哪個,末了還批上劉子凡了,忘的是恩,負的是義,最後把自己批沒了,這是現時報呀,這沈冬秋任用黨羽王格揚,結果這個窮困潦倒的莽漢,打雞血一樣:雄赳糾、氣昂昂,沒能跨過鴨綠江,而是一拳一腳打殘了曹真善,羞愧難當,正值當年,又新結紅顏新歡古淑華,那個愣頭青,碎了人家的蛋蛋,讓人怎麼活?三股小麻繩上了房梁,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畏罪自殺!結果王格揚無罪獲釋!曹真善是死了,算是不明不白,別忘了曹真善還有個滿腹經綸的哥哥,既生傲骨還有些軸,只一計就殺了沈冬秋,厲害了,曹真寶殺人於無形。他正津津有味,猛抬眼,看見一臉赤紅、熱得滿頭大汗的李紅旗,正赤著腳,提溜著鞋,磨磨蹭蹭走到小洋井那兒,那兒有棵洋槐樹,有碗口粗細,樹皮裂裂巴巴,這一眼竟被他忽略,心在雲裡霧裡跳舞:比起他們,我還不算壞人吧?

一切看似偶然,實則是必然。如果不認識周大幫,也許他的截流或投機倒把上的問題,可能比後來他割別人資本主義尾巴更為嚴重,甚至被揭露出來,一抓一個現行,他早就在陰溝裡翻了船,隨著賈福生的明察秋毫的深入,他一成不變的套路,差不多被這隻老狐狸摸了個底掉,那些年就象惡夢,剪不斷,理還亂,為了餵飽這隻老狐狸,粗糧細糧,明裡暗裡沒少硬往人口袋裡塞,劉長根通常跟著打掩護,除了吃點喝點,對得起肚子,就沒想著再額外賺點,心糙得可以跑馬。

春天採掐的苕子和苜蓿,放在熱水裡燙實,晾曬,象乾草一樣放在冷水裡浸泡,這會兒青黃不濟,正趕口,他雖在會上破口大罵群眾,說他們是賊娃子,但真正執行起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餓呀,社會主義大生產運動,不能不說它轟轟烈烈,但土地太過貧脊,有好多地塊還遺留著鹽鹼地,要不把運西也改上水稻,恐怕到現在都吃不上一頓飽飯。

他是一隊之長,大凡這類偷雞摸狗的事,他從不參與,她的女人牛芳芳和他的一對女兒李紅霞和李紅雲,都是這方面好手,她們的手,象刀子,剜月割日,在偷偷摸摸裡,把恓惶的日月,往滋潤裡過。

“你狗日的杵在那兒幹什麼?”唾沫星和菜沫噴濺,“這回沒考上?來,陪大(方言:爸)喝酒,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