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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逼債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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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花怒放,酒宴散了,牛芳芳期待已久的親熱,如約而至,李宜忠還是如惡虎撲食貪婪無序,那雙手象打水的木桶箍,把她勒得大氣不喘,久違的激情,象地下赤烈的岩漿,不停地噴灌,毀滅!這是靈與肉走向巔峰的毀滅!所過之處,頃刻間化為烏有!死了都要愛!

陶醉了,這是陰陽縱橫交匯的結果,沒有比這更令人心蕩神搖,那一夜,他們幾乎沒有睡,除了燃燒,就是心與心撞,所有的隔閡與不捨,水乳交融,只是牛芳芳怎麼也沒想到:這是她餘年裡,最後的瘋狂,從此以後,她還是生活在長長的寂寞裡,與時間為仇,她常常陶醉那一夜情懷裡,不能自拔,至死方休!

李宜忠第二天帶著他們,包括正在上初一的李紅軍,登上他們從未見過的嶄新的大船,為此,李紅軍受到班主任最嚴厲的批評,那哪裡是船,而是承載他們夢想的神器,當牛芳芳站在晨曦的陽光裡,夢一樣的雲影,投在她身上,她用瘦骨嶙峋的類例於雞爪子一樣的手,在大船邊上摩挲時,淚水忍不住滴如雨下,這是做夢都不曾想到的,男人如相羽一樣力拔山兮,她驕傲,她自豪,甚至是含情默默看著李宜忠:這個聲名狼藉的男人,讓她承載太多,山川載不動,濁水載不動,那許多憂怨,化作搖晃船底的波濤和洶湧。

他從兒女們臉上,看到了自豪。

為了誘捕螳螂,蟬作餌,李宜忠這隻黃雀是煞費苦心,居然動用了一家子力量,這一招,收到出奇的效果,當生產隊拖拉機手賈雲蒼立在岸邊,看他們一家子陸陸續續上船,他不避人掏出烏黑男人的東西,對著汙濁河水尿了起來,那點水花,被浪花翻卷,“乖乖,這老小子這麼多年黑了生產隊多少錢?才置辦得下這麼個大傢什,原來狗日早生異心,等著風生水起,他好渾水摸魚撈一票,人糙心不糙,怪不起撂了隊長這挑子,原來有更大營生要做。

這是李宜忠一箭三雕之計,就是要借賈雲蒼之口,傳他發達之聲,那些守財奴守著幾十年攢起來的棺材本還不被他掏空,這如意算盤打得精,用事實說話:牛皮不是吹,火車不用推!給賈雲蒼十塊錢,就是買他的嘴,讓他替自己吹,當賈雲蒼象牲口一樣:狗或驢,動作不雅撲上撲下搖拖拉機時,李宜忠依在船邊,微微一笑,成了!這一雕,雕出節外生枝。

”這真是我家的?”牛芳芳看到驚奇:英雄的男人就是霸氣,象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那樣: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淚光中盡是男人那張臉。

“假不了!看編號是不是180?這是船證!”李宜忠晃晃手中小本本。

“媽!你們進來!明天我將走南京!”李紅旗迎接他們。

“晚上有個朋友來吃飯,紅霞、紅雲,你們幫忙!你三哥和四兒,回頭去買菜!紅軍,你就隨便轉轉!就咱這船上!”一家人就這樣短暫團聚了,太陽正在雲蒸霧騰裡噴薄而出,醍醐灌頂一樣,每個人虔誠地在心中舉起雙手,那是對幸福的祈禱:欣欣向榮。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那艘承載所有人希望的大船,在乍起的風和風搖起的浪上搖擺,所有人都心花怒放,包括李宜忠,也被自己製造的假象感染了,李紅軍怎麼也想不到:父親竟然象那樣偉人一樣叱吒風雲!這種異乎尋常的力量,撕破了他對父親固有的形象,“是不是應該拍一張照片,寄給大哥,讓他也高興高興,二哥在哪兒?他究竟怎樣?過得好不好?”

所有人都不再言語了:這是他們心目中最柔軟的部分!也是不願意提最傷不起的部分。

“假若有一天二哥冷不丁回來,賈一嵐是不是就嫁人了?如果是那樣:就太可惜了!二哥應該不會放棄她的吧?”李紅軍慨嘆良多,這是所有人希望的。

“你二哥是什麼樣人?他隨便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吃虧,他是什麼人?連賈一嵐這樣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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