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棉籽餅上做文章 (第2/4頁)
城不遠了,劉長根掌舵,有根繩子掛在他的車上,賈福生舒服仰躺在車裡,陽光曬得醉醉迷迷。
“我們到哪兒找他?他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劉長根困惑不解。
“這裡頭有貓膩,跟你我在一起,這點兒不見亮的東西,不全爆光啦!”
“你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賈福生把手臂上揚,枕在頭下,悠閒吹起口哨。
“他敢!”
“他不敢嗎?什麼錢他不敢使?當初李金亮、李建玉為什麼如此反對他當這個隊長?窮兇極惡,喂不飽!”
“可賈雲龍認他!”
“他是雲龍的一條狗,雲龍指誰他咬誰,只要給好處,這小子餓虎撲食,因為林氏,兩隻瘋狗對咬猛撕,一對齷齪的傢伙!這小子比瘸子更壞,壞水咕嘟咕嘟往外淌!沒他不敢幹的事!”
“賈雲龍腦子壞了,用這樣人為他打江山?”劉長根揚起鞭子。
“你錯了!李宜忠雖如狼一樣窮兇極惡,但只要有吃有喝,會象狗一樣咬人,賈家溝有他撐著,賈雲龍就可騰出手來,與那些人周旋,要撬走趙步洲,他需要等待,一個時間的契機!這回,這狗日的不知道又從中挖了多少好處!”
“那他豈不是要發達了?”
“慾望是一口深不可測的井,象鴨嘴獸,喂多少吞多少,精衛可以填海,什麼時候填滿?恐怕等不到他填滿,他就下到地獄去了!”
“嗯!別人都說你是老狐狸,原來我是不信的,現在我是徹底信了,你的確有一雙陰陽眼,看人看事入木三分!”劉長根把鞭子甩在驢頭上,叭叭響,貼著驢的屁股,卻沾不著驢毛,但這聲勢,讓驢踢撂得更快。
“你少拍我馬屁,我可給不了你什麼好處!”
“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這麼通透,這隊長你幹嗎不幹?石隊長生病那會兒,李宜忠頂多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這一晃,小二十年下來了!你要伸伸手,能有他什麼事?”
“這裡頭看似單純,實則複雜,干與不幹,都不要緊,沒啥大油水,我勞那神作甚?”
“周金俠是不是真的和高孝民真那樣了?”看似這沒頭沒腦,天一句地一句,實則,醋味早已從心縫中瀰漫開來,象把鋼絲刷子,把心刷出一道道擦痕。
“你眼饞了?你妒忌了?你不相信是真的?”伸出手拍拍他的後背,“你想一想,別人都稱呼高孝民什麼?先生,再聽聽周氏:一口一個‘孝民’,恐怕他們早已經做了露水夫妻,你也想?”
“他能,我為什麼不能?憑什麼?”劉長根不服,同為男人,同在吳窪子這片土地上,高孝民一把年紀,孫女都出閣了,他正值壯年,象一頭牡牛,健壯得每天都象鬥牛士,上竄下跳,躍躍欲試。
“你小子不怕跪搓衣板?小心你家母老虎!”
“她敢!虛張聲勢,讓她張狂她張狂,要動真格的,她就慫了!”劉長根用手摸摸下巴,那裡的髭鬚,象刈割的稻茬,堅硬挺拔,雄性激素,象噴泉,咕嘟咕嘟往外冒。
“那可能是一雙被人靸爛的破鞋,不一定合你的腳!沒靸上,覺著好,真靸上了,沒冷倒你胃口!”
“別人靸得,我為什麼靸不得?我不服!就是齷水缸,我也涮一下!要不我不得後悔一輩子?”
“你要真的靸上,也許你噁心!除了兩大坨大肉,有什麼?心不平衡了?她比你年齡大,有過兩個孩子!”
“也許更有滋味!”
“吃不著,總是好的!”
“你說我吃得上,吃不上?”
“你能!”
“你操我!”
“你是誰呀?你是二土匪!”
太陽撩人,斜斜的光,密密如織。他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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