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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家族恩怨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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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蘭香!林蘭香!”一連叫了好幾聲,我母親當時正在門前剁豬菜,他過去的時候,我母親還了他一眼。

“兩盅貓尿下肚,就認不著北了!”

“怎地?不服是怎地?酒我自己掙的,明個兒起,我就看青啦!媽媽地,咱也在二土匪的搖椅上搖晃一下,那滋味……嘖,嘖嘖……幸福之人不用等!太陽也有照著我的時候,我說我的運氣會一直栽在溝裡,想不到,來得如此之快,我在商店買了花生米,你去炒一下!”

“做夢的吧?你就不怕李宜忠明天給你小鞋穿?”我媽手中石刀上下翻飛。

“他敢!”

難得一個週末,我一個人在蒼茫的夜晚,沿著農村長長的送水渠,孤獨地逛著,心中無法排渲的寂寞,象蛇一樣纏著我,我在試圖斬斷心魔對我的束縛,自我掙扎,毛小嵐就象一葉魯莽的小舟,橫衝直撞進我的波心湖,我一直以穩健自詡,一度以柳下惠而驕傲,對於那些來自於外界的誘惑,有著超強的抗誘能力,李瑞芹、李紅霞亦或是別的女孩子,她們可以折磨我的心,讓我心折,不可令我心碎,我吹了口長氣,是自嘆也是自贊,對於我來說:生活可以一塌糊塗,但從不缺少女孩子點綴,她們是花,我是錦,我不是不懂她們的心,而是不願意接受她們的心的饋贈,為時尚早,我不會讓任何一根情的繩索,過早把自己束縛了,若即若離是我智勝的砝碼,李瑞芹是我眾多苦戀絕戀中第一人,對於她的溫情默默,有時默許,有時欣然接受,她的赤烈又讓我退避三舍,古之兵法中,有欲擒故縱之計,看似老套,實則耐用,百試百中,在她十三歲那年,大白天,那可是乾坤朗朗,我那時九歲,她硬生生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向我展示“真理”,我那時人小,膽更小,賊人之法一竅不通,情急之下,落荒而逃。那是一個充滿收穫季節的爆熟的秋天,她象玉液瓊漿,濃烈對我傾倒,我那時純得象一張白紙,不是晚熟,而是青澀。就因為這,她讓我記了一輩子,一直到現在,我已經走在衰老的路上,它象電影中的特寫,經常在我心幕上浮現,觸電一樣讓我全身痙攣,後來居上的毛小嵐、郝慧便生活中的雲煙,她們不是螞蟥,沒有吸盤,在我悠長的記憶裡,是白駒倏然過隙,是劃過的一道痕跡,僅此而己,日漸衰老的野草,在我腳下軟綿綿的,有地毯的感覺。

李紅霞是我風中一片葉子,在寂寞歲月裡,酥癢我的心,成為我手中的棋子,用它和李宜忠進行過心靈較量,她不是我的菜,不是因為她黑,那種純天然的、帶著光澤的黧黑,說沒有悸動過,那是騙人,別人都說:烏金臭狗屎,她沒有那麼賤:她只是遇人不淑,才不折不扣走上歧途,這一點:李宜忠罪不容恕!他撅腚刨下的殼埌(坑洞),憑啥拿女兒一生來償還,他就是個混蛋!這麼個混蛋死的時候,我還是個光棍,我沒有抬過他,倒是小腳二大呢死的時候,我抬過:那時我與秦氏已經糾纏在一起,生了我子麒麟。

當我還在上高中時,那一晚,我的心是捲曲的,心中的不得意濃得化解不開,象霧霾。

月朦朧,星炸裂,風柔軟,毛小嵐天生的優越感和我接受她,她是下嫁的自豪感,傷了我自尊,你算個毛?我缺少?我的鐵粉可是大有人在,你算個屁!聽說她有個當大官的哥,秘書長是什麼鳥?那時我還真不知道,我要捂著蓋著,她偏要讓世人皆知,與我希望的相左,這是我深惡痛絕的,可她就象花,不管不顧,炸裂地為我開放,滿校風雨,有人欣賞,有人批判,有人添油加醋、有人推波助瀾,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我與老師之間哪有千里?只有一道溝槽,我受到老師的批評,我已經無法自持和冷靜,只要一有空,我就遁逃,鄉下的苦澀,此時讓我無比眷戀,鄉間有縫,縫可縱馬狂奔,在並不太擁擠的鄉下,心再一次舒展開來,用水洗、用手搓,在舒暢的宣洩裡,定海神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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