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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深入調查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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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江嬌在水裡看見他,很親切叫他。

“李宏圖,要不要上來?”江嬌總是一團火,燃燒自己,感染別人,“好多天沒見著你了,還好嗎?”

“一般般,就不上去了,我回家幾天,你看見我大小妹了嗎?”

“沒有!她不常來,她沒在家?”

“沒有!”

“要是沒地方去,就來我船上!”

“你咋又瞎攬事?他一個外人來了,你還管吃可管住了?你咋這樣不識好歹?”江嬌之父冷臉撇嘴,“你稀罕人家,人家嫌你是二手貨,不樂意嘞,你能個啥?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不嫌寒磣?我丟不起這人!”

“礙你啥事?要丟人也是我,與你何干?”江嬌在江父臉上捏一下。

“去!少沒大沒小,我是你老子!”把她手打掉,“你咋這樣沒皮沒臉,上趕著拿熱臉貼人冷屁股?”

“我樂意,怎麼啦?”

“人家看得起嗎?”

“好!我就當面鼓對面鑼給你問問:李宏圖,你看不起我嗎?”眼睛卻像星星眨著。

“沒那事,怎麼會?”

“聽到沒?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誰是小人?誰是君子?你退回來,我就不該接受你!”江父脫掉一隻鞋,舉在手裡,“要不是看你一天能撒幾網魚,我就真能扇你幾下!”

“捨不得就捨不得,別冠冕堂皇的!”把拖鞋子從他粗糙手上拿下,“穿上,當父親的要有父親的樣子,別跟孩子似的!”江嬌再一轉身,李宏圖下了碼頭,“人家嫌棄你嘞!”

“不是嫌棄,是怕駕馭不了,我江嬌是誰?沒有兩把刷人的刷子,還真不行!”

李宏圖去了汪鳳楠那兒,“汪大爺,你看到我大小妹了嗎?你知道她在哪裡?”

“不知道!我沒見到她,八成上船了吧?”汪鳳楠手哆嗦一下,報紙掉地上了。

夕陽碎了,掉地跌的,晚風送涼意,看看西天胡亂堆疊的雲,他吐一口氣:明早到學校去一趟,然後回家。

人在夾縫中活得太累,擠你壓你,舒胸聳肩,倍感不適,李宏發現在明白了:什麼是婚姻了,就是隨時擠壓人的板磚,有時刺出來,又有時縮排去,青面獠牙,不敢直視,別人羨慕的婚姻,就是一碗必須要嘗的刷鍋水,或許規律慣了,一旦松馳下來,慵懶象雨後春筍,一夜長了幾尺,象虎牙,白生生扎心,王慧雲超過二十歲,還單著,最初以為揀了個漏,拾個巧,孰不知,別人不要的,是有一定道理的,身體殘疾也就罷了,心理殘疾,就要了命,動不動就用身體為武器,與之相抗衡,把他煉成熱鍋上的螞蟻,奮力攀爬到哪兒,都燙人,一個月總有幾次犯渾,一次總得三四天,他疲了,乏了,甚至炸了,一度萌生退意,這不是他想要的,這是捆住他的繩索。

王家兄弟不錯,只要得空就過來看看,活躍一下氣氛,知妹莫過哥,王慧雲有軸的一面,軸起來,就是一根套在脖子上的繩索,勒人閉氣,往死裡勒,表面上看不出來,傷痕藏在脖子下,這叫淺藏不露,你不仰視別人,別人就看不到你的勒痕,下顎尖尖如錐,幸福是寫在臉上,給人看的。

“你們最近好嗎?”王家老大問。

李宏發驚愕一下,看著那張笑眯眯的臉,再回頭看看王慧雲,她在笑,笑容輕浮點兒,有諷刺之意,“不錯,很不錯!”低下頭。

低頭嗑瓜子的王家老二,吐著瓜子皮,尖頭鋥亮的皮鞋尖對著鼻尖,“拉絲廠怎樣?”

“可以可以!”李宏發平視王慧雲。

“你大和汪鳳楠怎麼就是朋友了?”王家老三文化人,刁鑽,專愛鑽牛角尖兒,問話辛辣,直擊主題,“他們以前認識?”

緣起一場風流冤孽事,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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