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車春旺之死 (第2/4頁)
孫仨,是渾名,綽號,有故事演義,不值一提,算是莽夫,人糙,開大型東方紅拖拉機,一身橫肉,對於機械精與專,三十郎當歲,油膩得很,好幾分江湖義氣,和車西洋相友善,平時愛弄些豬下水、牛下水,好一口酒,有些渾不愣,也經常和車西洋喝一口,拉磚拖瓦為生,磚瓦廠弄得票號,手裡有些錢,娶妻育子一樣不拉,有女人就喜歡這樣能掙錢的男人,至於這臃腫的外形,象《水滸傳》裡魯智深,雖沒倒把過垂楊柳,那股唬人勁在。
他看得沒錯,夕陽將近跌落,車春旺拎個酒瓶,嗡聲嗡氣走過孫仨旁邊,說話漏氣,不連貫,你得聽連貫,要不就把車春旺的意思漏了。
“你……”半瓶酒搖出誘人的酒花,“這個……得少喝!要……不……然也……奶……奶頭山不高,可就是……他媽……不好爬……懂了嗎?今天……今朝……醉……醉今朝,要不抱……抱蛋蹲,你……孫仨,你是三……三孫子,有那麼有是有錢,還……還掙……真的給人當……當孫……孫子,哈哈……小桂……花那兒逍……逍是逍魂,狗日的……太小,老是他他媽……長是長不大,可是可……惜是惜了,這狗是耿是耿仲禮……種子不他媽早下……耿懷是懷秀……小x是x殼塱,要熬死老子,小桂花髒了,還是‘港口小是小美人’好……”
“這種垃圾是該清楚掉,腥死爛臭噁心人!”
“垃垃圾在哪兒?”眼睛怎麼紅了?喝過血?車春旺東張西望,“逍是逍遙去……”
孫仨咬下嘴唇,一屁股坐在溫熱座墊上,等待著最後一抹紅消失。
天黑透了,車春旺哼著不成調調的曲子,從犄角旮旯裡出來,夾住圓滑的酒瓶,到了大路邊,邊哼哼邊捧著碩大的陽具在道邊呼呼啦啦尿得正歡,突突突那如怪獸的拖拉機闖過來,對準車春旺就撞,撞進路邊深水塘裡,沒有掙扎,就沉入水底。
“哈哈!還挺準!完全是設計的樣子!你是彈射入水!這動作完美,堪稱經典,可以寫進教科書!”孫仨跳下拖拉機,站到水塘前,用雞爪子一樣扎煞的手,勾摟一下長垂蓋眼的頭髮,把口袋裡一瓶酒掏出來,狠勁扔進水裡,“兄弟,送你一程,在那邊好好喝!下輩子一定託身成好人,別他媽活如此憋屈,如此無賴!”轉身上車,突突突象憤怒的機槍,噴射出帶火星的子彈,一串串,孔武有力。
三天以後,一場大雨過後,車春旺屍體,象臭死的魚,漂在水面上,被人發現,一窩蜂人去看熱鬧,法醫論定:喝醉酒,撞進水裡,車西洋卻花了錢,對侄兒風光大葬,好名聲落了一河灘。
第30章:
有緣還會相見,什麼是緣?那是扯蛋者在瞎掰,噁心自己多少天,李紅旗拎上褲子,又變成好人,陽具淌出那點汙濁,開啟成人禮,原來男人女人消魂,這個世界太苦了,沒有這一袋煙野獸般享受,心恐怕早蒼死多少回了,他吹上幾口氣,水讓他重獲聖潔,女人實在是這個世界頓發頓激靈感創造的源泉,沒有它的點燃,世界將還未開化,所以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巴脫胎換骨成形,女人讓原本煩噪的世界平和起來,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以柔克鋼,意概於此。
世界因風起皺,剛剛停擺的心,因王紅再次出現,而漣漪四起,本以為她是過客,匆匆一別,或許相逢在猴年或馬月,樹是有根的,水是有源的,一切的一切碰撞,都是不可避免的,那一日,很平常,幾乎與昨天一樣,太陽從古至今,靠重複為萬人敬仰,出圈出界,有人閒得竟用撩人文字記錄這一切,後來竟有人用它比喻某人,紅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可不是?漢樂府《長歌行》裡說:陽光佈德澤,萬特生光輝!才旦卓瑪不僅敢唱《翻身農奴把歌唱》,還要《唱支山歌給黨聽》,她膽大妄為還在奪過鞭子揍敵人,受到鼓舞的勞苦大眾,就這樣感知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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