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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驚鴻曾經一瞥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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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求學和跨越上,心力和遠見還是不夠,如果退而求其次,一切皆截然不同,所以古人說:嶢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汙,我是被折和被汙那種,畢業後,屈辱幾十年,個性使然。我的青春正在經歷最後一跳。

毛小嵐那時是一首可以治癒青春之傷的藥,送到我面前,白送,我卻嗤之以鼻,我為何不像《人生》中的“高加林”見異思遷?哪怕和“黃亞萍”有過瞬間的愛,也不後悔,如果是那樣:偌幹年後,我會憑妻而貴,可惜那時,我沒有通讀過《人生》,人生指導意義非凡。不是沒有遇到,而是不懂審時度勢,那勢是命運眷顧,是天佑我,率性而為,貽誤時機。我得意了,如果那些線狀的機會,我能抓住一根,也不至於功敗垂成。

毛小嵐一直受到我的排斥與嘲諷,我才不管她是什麼人的妹妹,與我有啥鳥事?夫以妻貴,吃軟飯的男人一直受到我唾棄,我在高中這三年,一直扶搖直上,除了政治是我的短板外,其他各科一直是我外人炫耀的經典資本,我在那些科目裡,就象探囊取物,隨時隨地把金光閃閃的面示人,恃才傲物,你想毛小嵐在我眼裡,不就是芸芸眾生嗎?只要時間允許,我就會有“豆腐乾”文章見報端與雜誌,李建武說得沒錯:看我寫的東西,是一種享受的過程!我喜歡在語言上精雕細琢,豐沛的語言,象江水一樣恣肆汪洋,它流過、沖刷過的地方,美痕必留,細節部分,直擊人心,嵇旭升老師是我高三語文老師,我那天生流暢的文筆,讓他驚奇,他曾作出過預言:不管歲月怎樣變遷,只要你還在堅持,你必是中國文壇上的最耀眼的語言大師!或許,我被這些所謂天賦寵壞了,目空一切。

想到李建武,我的心擰巴在一起,他一身豪情,無論境遇怎樣,依舊樂樂呵呵,我在小學三年級時,被他從一堆人裡發現,並且跨越年級,向他所代的五年級畢業班推薦我寫的作文,在這方面,我的確是天賦異稟,人生象開了掛一樣,一篇作文,別人搜腸刮肚半天,乾巴巴寫不出幾句,並且往往寫走題,我不僅文對題意,且洋洋灑灑千言,一氣呵成,鬼助神鋪一樣,我的作文總是範文,那些順手粘來的句子,俯拾皆是,就象滿地落花,只是拾的功夫,從三年級就備受其觀注,我們經常在一起亦師亦友,談理想,談人生,可惜了,當我這時候懷念他,要拎往事勾兌成酒,淚是止不住的,當我上高中時,教子一輩子語文且常常在三木公社榜上有名,最為炫的一次,是我們那一屆:全公社統考,語文一至五名全在我班,數學我63分是第一,張加平58分,全公社第二名,那叫一個大滿貫,就是這樣一個熱情似火的老師,因為私塾出身,不會數學,被當時的中心校開除的老民辦,多次上找無果,鬱郁不得志而死,死時享年五十八歲,而那些混跡在教師隊伍裡,a﹑o﹑e,都教不好的人,最終跌跌爬爬,居然能夠混到退休,現在月薪7~8千,躺享人生晚年,這是歷史的悲哀;社會的悲哀;教育的悲哀;他個人的悲哀。

混沌的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我們的體制扼殺多少讓我們終生懷念的人才、恩師,比起那些可以接班當老師的人,比起那些經推薦上過大學的人,比起李建彬所謂軍地開發兩用人才來,我們不得不對李建武肅然起敬,別了,人間不平,天堂找回,你的熱情象一團火,曾經溫暖過我,照亮過我,叫我如何不想你。

進入高三以來,我和嵇老師談過他,一個沒有文憑、被開除的民辦教師,讓我念念不忘,這是怎樣一種思念?我不僅談過李建武過往,更談過李建松,他們曾經用不同的方式滋養過我,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往事如煙,煙嗆五腹,點燃我心靈之火的人,至死無法相望,如有來生,我們還要結伴相行,深沉的地方,令我駐足,那漩渦式的美,陶冶了我的靈魂,多皺的生活淌過的童年、少年,走入青年,良師和益友,不可多得,嵇旭升老師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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