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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出頭在眼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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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縮排地裡去。

楊晨也不隱瞞,就把自己一開始就反對建閘說起,一直說到無奈之下自己鋌而走險大鬧宮門。雖然他說這番話時儘量做到言簡意賅,而且不參雜著任何私人的感情在裡頭,但張居正卻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這讓他看向郭朝暉的目光就更不善了。好嘛,手下官員幾次三番提醒他,他還是如此冥頑不靈不知變通,這位工部尚書已不能用剛愎自用來簡單概括了。

而對於楊晨那淡然而對的態度,張居正卻很有些欣賞:“看來你對水利一道確實有不淺的認識了?據本官所知,你也是科舉出身,還擔任過一縣縣令,怎麼就會對此道大有研究呢?”

楊晨自然不能解釋說自己是因為前世專業才會對水利之事大有研究,只能歸結為愛好:“下官少時就對堤壩、河流等事特別有興趣,之後又在讀聖賢書的空暇裡看了一些這方面的著作,雖然從未拜過什麼名師,卻也有一些自己的心得。”

“閣老,楊晨他在浙江紹興府諸暨縣為縣令時也曾率治下民眾抵抗過洪災。之後更在當地修起了極其堅固耐用的堤壩,並因此保了諸暨幾年都不受水患影響。他也正是憑此功勞而連年考評為上等,最終被調來京城工部任職的。”秦綱這時候又出言補充了幾句。作為張居正秘書一類的存在,他自然要掌握更多的資料了。

張居正這才讚賞似地衝楊晨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還真做到了學以致用哪,好!”

聽張居正如此稱讚,楊晨本人倒還沒什麼,可秦綱與郭朝賓卻是面色稍稍一變。要知道張居正向來對人要求嚴格,極少會直接肯定某人所做之事,更別說用個“好”字了。他現在這麼誇讚楊晨,已是極大的褒揚了。

“郭尚書,你手底下明明有懂得水利,能使我京城太平的好官。可你卻不懂得用,反而將他投入天牢,致使今日京城出了如此禍患,你說本閣該當如何懲治於你啊?”張居正神色一斂,又看向了郭朝賓。

郭朝賓這時候心裡是既悔且懼,更不敢在張居正面前繼續分辯,只能低頭承認:“是下官輕信人言,才有今日之失。這次京城遭難,都是下官一人之錯,還請閣老重罰,以安民心。”

“哼,光懲你一人便能安我京城數萬民眾之心了嗎?若是如此,本閣便是請旨殺了你也不會有絲毫猶豫。”張居正恨恨地盯了郭朝賓一眼,這一下,更郭朝賓身子打顫,再次跪倒在地,不敢有絲毫反駁。

在斥責了郭尚書幾句後,張居正才又把目光投向楊晨:“楊晨,雖然此番你的一片苦心沒能被朝廷接納,但本閣希望你莫要心有怨懟,今後好好將自己所學展現出來,為朝廷儘自己的所長,使京城,以及別處河流不再肆虐。”

“下官明白,下官不敢有任何怨懟,定當繼續竭盡所能。”楊晨趕緊再次躬身答應道。同時心裡對張居正也多了幾分敬意。

在他想來,張居正既是當朝首輔,又權傾天下,自然是個頤指氣使,不把任何官員瞧在眼裡的存在。而現在看來,這位張閣老渾不是那麼回事了。他能以如此語氣來安慰自己這麼個小小的七品主事,就足可見其心裡想的更多還是國事朝事,而不是什麼上下尊卑之別。

這讓楊晨心裡不覺首次對自家兄弟的決定產生了異議,這麼一個一心為國的國之柱石,自己兄弟真要與之為敵嗎?但很快地,他又拋開了這個想法,至少就目前來看,自家兩兄弟和張居正的距離還是太遠,實在不可能成為他的敵人,現在還是為國出力是正經。

想到這兒,他便再次拱手道:“請閣老恕罪,下官還有幾句話要說。”

本來在借楊晨打壓懲治郭朝賓,又安撫了他後,張居正就會把他打發離開。畢竟作為內閣首輔張閣老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最多他會在過幾日提拔一下這位有些本事的工部主事。可現在見他突然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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