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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綾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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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打夠八十大板之後,這才停下來。

而吳家主僕早已是神志混亂,眼看就剩一口氣了,於非這才拿著訴狀放到吳明遠面前,陰惻惻的笑道:“畫押吧吳公子。”

吳明遠哪還敢不服?伸出帶血的大拇指簽字畫押,隨後便暈死過去,若不是還有鼻息,都能直接拉回去埋了。

於非望著手中的訴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這畜牲先押入死牢,待秋後問斬。”

事了之後,於非這才施施然的回了後宅,並囑咐方雲霆:“不管誰找我,就說本官染了風寒,不便見客……”

……

……

接下來的幾日,於非一直閉門不出,連續幾天的秋雨,讓整個牧北城顯得陰氣沉沉的,人也因為連續的下雨變的心情煩躁……

正如吳遠山此時的心情一樣。

這幾日他也顧不得是否下雨,一直在為自己兒子到處奔波,可這次似乎問題很嚴重,他去縣衙找過那位剛上任沒多久的縣太爺,卻被告知縣太爺染了風寒不見客,還被衙役很蠻橫的給轟了出來,讓吳遠山碰了一鼻子灰……

本來以為,縣太爺的門路都走不通,再去求別人恐怕也是竹籃打水,可他如今已然是垂垂老矣,也到了花甲之年,膝下就只有吳明遠這麼一根獨苗,若是救不出來,恐怕真就要絕後了……

不甘心的吳遠山想起上次兒子被抓,就是求的縣衙裡的曾師爺,這才得以逃脫刑罰,不由的抱著僥倖之心,帶著管家想再來碰碰運氣。

二人冒雨在衚衕裡行了一陣,來到一處四合院門前,吳遠山輕輕的敲了敲院門,等了片刻後,院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曾嶽出現在門前,他望著兩人皺眉道:“你們怎麼又來了?”

吳遠山連忙賠著笑臉,指著管家抱著的箱子道:“草民來看看曾師爺,順便送一些土特產。”

曾嶽看了一眼箱子,又見那管家滿頭大汗,似乎很吃力的樣子,料想裡面銀錢不少,便點點頭讓開身子,道:“進來吧……”。

吳遠山連忙對管家使了個眼色,兩人弓著身子跟著曾嶽進了院落。

三人分賓主坐定,曾嶽端起茶杯吹了吹浮葉泯了一口茶之後,道:“不知吳老爺又來我府中,所為何事?”

吳遠山尷尬的笑了幾聲,微微欠身道:“草民還能為何事,自然是為了草民那不成器的孽子而來。”

曾嶽嘆了口氣,放下茶杯道:“吳老爺啊,不是我說你,你那個兒子也忒離譜了些,本來已經沒事了,偏偏又去招惹那柳家媳婦,現如鬧出了人命,你讓我如何幫你?”

“是草民教子無方,可草民如今已是花甲之年,膝下就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若真的秋後問斬,恐怕……”他嘆了口氣繼續道:“我知曾師爺是縣老爺面前的紅人,還望曾師爺可憐我這行將就木之人,在縣老爺面前求求情,若是能保下犬子性命,那以後曾師爺便是我吳家的救命恩人。”

曾嶽面有難色,沉吟片刻才道:“上次之事縣令大人已然訓斥過在下,若再去求情,恐怕上上下下都要打點一番,若是不然,恐很難促成。”

聽出他話中之意,吳遠山連忙示意管家把那隻木箱放到桌上,輕輕往前一推道:“這是自然,我已備下了辛資,事成之後自然還有厚禮奉上,若是事不可為,草民也不會心生怨言,就當奉送曾師爺。”

說著,吳遠山輕輕的開啟那木箱的蓋子,只見十錠鵝蛋大小的金元寶靜靜的放在木箱中的錦緞上,淡淡的金光晃的人目眩神馳。

曾嶽眼中閃過一絲貪念,隨即很自然的掩飾過去,又聽這吳老爺只說是奉送,便沉默著喝茶。

吳遠山臉色一喜,連忙起身道:“如此就多謝曾師爺了,草民就不叨擾了,這便回去靜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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