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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慾望旋轉如花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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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除了門牙,黑得掛釉子,放光照人。偶尓有人進出,也沒有人睬他,只是會抬眼看他,面生。

正走著,一個女人晃過來,瞅瞅四下沒人,“嘿!你好!”

他想裝沒聽見,步子卻放緩了。

“說你呢!”女人在他面前惺惺作態,扭捏象個十七八歲小姑娘。

“我?我們認識嗎?”李宜忠裝不下去了,一隻饞貓,準確捕捉到腥源,對於女人,天生有那種能力,不用操練,天生的,與生俱來,他用手指指自己鼻子,有幾分意外,裝b。

“不是你,還能是哪一個?”女人老道,偏要裝作害羞,抅摟一下低垂,蓋住眼簾的劉海,女人不是醜,面目可憎,而是不善打扮,衣服肥大寬寬鬆鬆,象睡袍,頭髮凌亂不梳,對於粉脂不塗不抹,想純天然,只是老而不修,想瑕不掩瑜,可是,你乾的是皮肉生意,男人又都是視覺動物,花一樣的女人多得是,家裡也有,看你不如回去看自己的女人,夜夜睡身邊,要怎麼著,還不由著性子?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李宜忠有些意外:這是誰呀?鬼臉一張,看一眼就厭倦了,這裡距離施仁德那兒,說遠不遠,看得見他,說近不近,說話不大點兒聲,姓施的根本聽不見,瞄兩眼姓施的,有些尷尬,這女人不拾掇她,她自己往籃頭裡蹦,“你走吧,我不認識你!”說完,大步流星往前邁。

“什麼人呢,不理人,明明長得老,還挑三揀四,當自己是毛不平呢!”女人在身後碎碎念。

毛不平是誰?他是這裡常客嗎?這個名字咋這麼耳熟?他搓一下腳,索然無味。在心裡罵了句“賤貨!”,是行為賤還是形象賤,一目瞭然,貓靠舔,人靠臉,這個占人體總面積並不多的臉,影響卻超過一半,可見人是多麼虛偽的一種視覺動物。

太陽真正紅紅火火,是八點鐘以後,就算你不招惹她,她也會光芒四射,象葛針扎你渾身生疼,除非你躲在陰影裡,否則,它那乍長乍短的刺,紮在你身上,毫不留情。吃飽了,喝足了,剩下的就是可著勁折騰。當李宜忠用一個手指,抅著袋子裡的四個包子,象抅著狗糧,有幾分調戲的味道:我這是送瘟神,下的是血本,平時他自己捨不得吃肉包子,今個兒倒是搭上了別人的順風車,媽媽地,驢終究是驢!當他路過施仁德修車攤時,早已經人去攤空。拍拍腦袋想想,施仁德的魂恐怕被一片萍勾走了,在這個老男人世界裡,一片萍雖糙,但終究是女人,是女人,在特定環境裡,就有其無限的魅力,隔三差五,施仁德也要餓了吃一口,不吃就躁得慌。

李宜忠猜得不錯,施仁德雖然拉的是皮條,有時也得角色轉換,時不時當一回不花錢的嫖客,是貓哪能不偷腥,恐怕一片紅也難逃那麼噁心一回,沒有辦法,生存才是硬道理,不要男人的錢,也不要女人的錢,隔三差五,還要貼點飯食,施仁德是傻子嗎?

如他所想,他一腳門裡,一邊門外時,施仁德這個糟老頭子,正摟著一片萍,粗糙伸不直烏黑短短粗的獸手,正在一片萍胸前不安分摸著。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清兩下嗓子,裝咳嗽,看見他,施仁德慌亂,“你……你怎麼進來也沒個聲?跟個鬼似的!”一片萍彷彿沒什麼事,“瞧你那點兒出息,他來他的,你幹你的,能怎地?”顯然女人在和李宜忠賭氣。

“這樣不好吧?”施仁德一臉慌亂。

“有啥呀?不就這點兒事嗎?”女人去拿施的手,施偏就垂下,“真沒勁!”女人鬆開了,一屁股坐板凳上,和人置氣。

“施師傅,包子!”李宜忠在指尖挑著。

“多少錢?回頭給你喲!”施仁德拿過包子。

“算了,不值一提!”李宜忠看一眼,“要不我出去?你們繼續?”

“繼續你個頭!”女人不客氣從施仁德手中扯過一個包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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