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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日新月異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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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吃得精,從官方一直強調確保十八億畝耕地紅線的逐年減少,聽得老百姓懷疑人生,修了那麼多路,蓋了那麼多廠,蓋了那麼高樓,那些都是宏偉藍圖,建在紙上的嗎?從過去栽水稻,到水渠被廢,栽花種樹,稻子、麥子那些可以填飽肚皮的東西日益銳減,還要確保?死腦筋、笨想法的人直搖頭,但社會的富足,已經在生活中顯現,李紅旗象一葉視窗,他在講述世界的悄然變化,和他的變化。

一段時間裡,賈家溝人能夠當上隊長的,嫌棄隊長,李宜星多次撂挑子,他受不了村裡三天兩頭給他去電話,要他回來處理事,事情倒是雞毛蒜皮,來回折騰,純粹瞎耽誤功夫,給李宜星帶來不少困擾,李宜星委屈,“要真有什麼事,回來也就罷了,有時統計個人口,或是統計個新生嬰兒,亦或追問他:村裡誰是萬元戶,上面要樹這典型,要落實到個人頭上,他認真惦量過,要說真的萬元戶賈家溝還真沒有,但鄉里主抓這一塊的領導不讓,沒有可不行!讓他無論如何報個名單,這不是瞎折騰嗎?早些拚了命要割資本主義尾巴,這些年不提倡了,也沒說廢止,這會兒人還如驚弓之鳥,不敢明目張膽發家致富,一部《月亮灣的笑聲》,鬧出多少笑話?江冒富這個角色是深入人心。

李宜星明說辭不掉,就索性來個軟抵抗:千呼萬喚還不來,到後索性電話也不接了,一頭扎進濱江廢品市場,如魚得水。

賈雲龍知道自己是被忽悠的一代,所以不讓自己兒孫接班,他又找過李宜光,李宜光直搖頭,刨子斧頭鋸拾起來沒幾天,掙錢剛上癮,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在李精樹之死席宴上,賈雲龍和李紅旗坐一桌上,“四,我看你們父子裡,你最有頭腦,名如其人,你要是真是一面紅旗,就給我高高飄揚起來。”

“是嗎?怎麼飄?”

“繼續追求你的青春夢想,掙大錢,當好你的萬元戶,政治上積極向黨組織靠攏,你比如先從隊長幹起!”

“不行!不行!我距離那個要求差遠了,剛剛解決溫飽,至於隊長,我刨子爺如果不幹,可讓我鑿子爺幹,他時間散碎,至於我,還是讓我在菜市場多淘幾年!我還不到十六週歲!”

“這小子掉錢眼裡了!”

“那是我們太缺錢了!沒有辦法!”

“看看!看看!這才幾天,這李紅旗我都不認識了!”不用賈雲龍說,人們也可以看出來,李紅旗變化有點大。

“四,你是這個!初出道,就是不一樣!比你大強,沒準你小子就是咱賈家溝第一個真正的萬元戶!現在那些搜腸刮肚、拾芝麻湊斗的都不是真正的萬元戶,距離真正的萬元戶差著梗。”田家興雖大張齊鼓娶了姚翠萍,和想象的差他媽的太遠了,不說旁的,僅就那三朵花,就很刺撓他的心,口頭上不叫他,還敵視他,頂大的12歲,是這幾個裡的頭,她們抱成一團,中間的8歲,小的6歲,輪著番跟他搗蛋,是不是要鑽進他們被窩,任憑他長吁短嘆,田家興原本打算拉倒,就這樣馬馬虎虎過算了,這樣一來,他倒是警醒了:兒要親生,谷要自種。沒費事的,一定和自己隔得遠,吳太忠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墳頭草長人把深,她們還是想著他,在她們心裡,媽和田家興睡在一張床,就是田家興欺負了媽媽,媽媽只能是吳太忠,所以她們狹隘地敵視著田家興,直至她們成人,只要一回到這片土地上,就少不得到吳太忠墳上燒紙錢、哭訴,這就是血濃於水的道理。

“你沒蒙我?我有那麼好?”外面的嗩吶高吭嘹亮,撕人心肺斷人腸,屋裡酒桌上喝得七葷八素,不再有人關心死者的什麼事:塵埃已經落定,人們要討論的是臉面前的新生事物。

“我能騙你?賈書記也在桌上,你要不信可以問問他!”

賈雲龍偏就不理這茬,和蹲在地上的前來幫忙的李春堂聊得水深火熱,壓根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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