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逃 (第1/2頁)
只聽吏部尚書趙衍趙太衡掃視一眼眾人冷哼一聲:“一介小小太學生,卻比諸位大臣都有見識。”而後對太子拱手道:“我之所見也是如此,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面見陛下才是上策。”
蘇儀點頭:“我也是此意,但是陛下現在惠妃宮內養病,已被她隔絕上下,連太子殿下也不見了。”
趙衍道:“我聽聞陛下不日將頒佈聖旨冊立惠妃為後,我等務必要儘快將太子送入後宮,若遲了必生變故。”
蘇儀道:“今日下朝之時,我已暗中通委常侍,先後於他有恩,可令他偷偷將太子帶入後宮。”
趙衍道:“左禁軍統制齊侯乃是先後內侄,我可命他暗中聯絡甲士以備不測。”
蘇儀又道:“其餘眾人,御史當上奏面諫,國子監直誨士子,內外聯絡部曲,隨我一同入宮面聖。”說罷深深一揖掉下兩滴淚來:“我代太子謝過眾位大人了。”
眾人趕忙下拜:“未敢忘陛下聖恩。”
……
只是這邊行將安排下去,第二日早朝眾人赫然發現數月未見的皇帝竟由惠妃攙著慢慢挪到了龍椅之上。此時的皇帝已然不復當日英武,面容枯槁,花白的頭髮散落肩頭。皇帝斜倚在龍榻之上,由惠妃扶著,緩緩掃一眼滿殿跪伏的群臣,慢慢吐出兩個字:“平身。”
蘇儀才起身,便撞見皇帝散漫的目光以及惠妃那勾魂奪魄般妖媚的目光一併向他望來,不由得心腸百轉擰成一坨疙瘩,低下頭去不敢直視。
只聽皇帝緩緩開口道:“朕看了你們昨日的奏摺,皇后賢德,朕自欲封諡。太子尚且年幼,監國一事不必再提了。”
聽聞此言,蘇趙二人對視一眼,雙雙埋下頭去。但此時後方一人站出,正是御史中丞韓辯口稱:“臣有本奏。”
皇帝咳嗽幾聲瞟他一眼問道:“你有何事?”
韓御史隨即長跪曰:“臣以為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惠妃賢良請立為後。”
言畢一眾大臣全都跪下口呼:“請立為後。”
皇帝見狀劇烈咳嗽一陣,手指群臣半天並未說話,旋即惠妃上前攙住皇帝慢慢挪往後宮去了,只是臨走之時,皇帝似又強撐起精神轉頭向蘇首輔道:“蘇卿,朕的太子,就煩勞你教導了。”
蘇儀跪地頭不敢抬,由那惠妃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扶著皇帝往後宮去了。
皇帝這邊,惠妃及一眾宮女幫襯躺上鸞榻,御醫診過只道是精神欠佳,這邊安撫皇帝睡下惠妃已然心亂如麻,她深刻的知道立後之事於她倒是可輕可重的小事,但是對於依附王氏的這一干人等已然刻不容緩,這些人熙熙攘攘全都為利而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永久的躺在床上才是天大的恩賜。
自那以後便哄著皇帝整日床上飲酒安神投壺歌舞,終於再起不能。數月後遂了心願,皇帝下旨冊封王氏為後,老臣蘇儀早早遞上辭呈,加封太傅被趕去專司太學,由原光祿大夫王弼入主中書門下二省位列三公,一躍成為內閣首相。天授十七年,一則聖旨更是震動天下,廢太子周同改封齊王,立大皇子周康為太子。至此原本蘇氏領銜的太子一黨宣告破裂,此前還來來往往的蘇府門前瞬間變得落寞,只剩下秋風席捲著落葉重重摔在地上。
天授十八年,連鬍子都白透了的老臣蘇儀傾盡家財,總算偷偷見到了被隔絕數年之久的老皇帝。此刻的老皇帝已然躺在床上氣若游絲,老臣蘇儀伏地痛哭,喃喃道:“老臣猶記當日陛下與文德皇后並列此處恩澤天下也。”
老皇帝只是睜眼怔怔出神,良久方才艱難轉過頭來。
當夜,蘇儀用聖上口諭召來趙衍齊侯寥寥數人密謀送齊王就藩之事。看著身前自己教導了十餘年的小皇子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蘇老學士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口中只說:“殿下萬不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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