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擊打牧者 (第4/5頁)
要擊打牧人,羊就分散了。’”】
多年以前,當瓦塔澤斯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的家庭教師曾經念起過聖經上這段話,而當時的他還是懵懂無知的孩子,而如今卻漸漸能夠讀懂這句話裡聖人對後人的告誡苦心。羊沒有牧人就會分散,生病、跌倒、失蹤,甚至成為野獸的食物。而帝國的群氓又何嘗不是一個羊群,在聰明勇敢的牧者帶領下,羊群可以成長壯大,可是在愚昧的牧者手中如何能夠躲避環伺的群狼。
“如今的陛下如此這般……也許再這樣下去神真的會懲罰我們這些愚昧之人吧!”瓦塔澤斯苦笑著自言自語說道。他一心想要改變帝國如今的頹勢,當他得到皇后的賞識得以成為財政大臣瓦澤塔斯本以為他可以大展宏圖了,但是他看到的卻只有腐朽與黑暗,就連本應身為牧者駕馭群臣看護子民的皇帝,也是那黑暗的一份子,瓦澤塔斯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絕望。他的擔心並非是空穴來風,如今的帝國周圍到處都是不懷好意者在虎視眈眈,北方獨立出去的保加爾人陳兵於北境蠢蠢欲動,東方除了世仇突厥外喬治亞女王正積極聯絡著科穆寧家的後裔企圖引發東方軍區的叛亂,而在西方前任伊薩克皇帝的兒子小阿萊克修斯似乎正在和居心叵測的拉丁人籌劃著什麼陰謀,密探不斷傳回來的訊息都令人十分不安,可卻都無法確定真假。表面上,君士坦丁堡依舊是永恆之城,但是瓦澤塔斯卻知道它的根基早就搖搖欲墜脆弱不堪。
“大人,天色不早了,咱們也應該回去了。”這時,只聽隨侍在側的護衛們說道。如今的君士坦丁堡夜裡也不像過去那麼安全了,民生的惡化令治安大不如前,而連軍隊的軍餉都發不下去了,早已經斷了炊的都城戍衛自然也懶得管事。
而一向輕裝簡從的瓦塔澤斯再繼續待在外面也的確不太合適,男人隨即點了點頭,“嗯,的確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正當瓦澤塔斯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沉寂的聖伊琳娜大教堂的大門轟然開啟,聖堂之中通明的燭光灑在門前。教堂裡走出了一老一少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袍顯然是教會的修士,而另一個卻是一身俗裝打扮的少年很是稚嫩,顯然並不是教堂裡的人。看到這一幕,瓦塔澤斯不禁奇怪,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到教堂裡來。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身為財政大臣的他自然不可能去窺探他人的隱私,目光僅僅片刻停留,瓦塔澤斯便帶著他的侍從們離開了教堂前打道回府。
……
“你怎麼來這裡的?”身穿黑袍的胖修士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口吻中帶著一絲慍怒。
而侷促的少年並不敢直視面前修士的眼睛,遠遠地看著後面聖堂中的鍍金鐵十字架,恍惚有些走神地嚥了咽口水。
“這兒要是進去了,就再也不用忍受那座人間地獄了!”少年心想,在很小的時候他便一直夢想著能夠成為一名教士出人頭地,這樣便可以徹底擺脫貧苦和卑微。然而少年的幻想很快便被不悅的呵斥聲拉回到現實之中。
“我在問你話呢,伊戈爾!”胖修士不耐煩地大聲說道。
而這才反應過來的少年嚅囁地說:“是的,塞爾吉烏斯先生。我是想請您收留我……我在軍營裡實在待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了?”胖修士斜著眼看著少年。
“是的,先生,”而名叫伊戈爾的年輕人有氣無力地答道。
“啊!那這太好了。”
塞爾吉烏斯修士看了看伊戈爾,那雙眸子裡的眼神像是要把少年僅餘的生命奪走:“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給你安排到軍隊裡的,你的父親無疑是當年最好的戰士,同樣也是我二十年的老朋友。而你卻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既然你不願意留下,那麼我給你準備路費安排你回克里特島去。”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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